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十二月,刘冬生进县城,独留刘木石在农家小院自生自灭。

开年三月,刘冬生娶知县三嫁女,花轿因人太重,需要十二位家丁相抬,到达刘府门前,花轿木梁折断,十二位家丁打断手脚,驱逐出知县府。

六月,刘木石田间劳作,日渐消瘦,县主薄退休,刘冬生补位,初登位,立三功,县城隐藏匪患清之,人头二三十。

次年一月,刘冬生娶一妾,刘府热闹非凡,刘木石田间劳作,蛇咬,伤之,救治太晚,瘸一腿,生活堪忧。

时过三年,刘冬生得二子三女,刘府热闹,私下暗藏波澜。

时过五年,刘冬生升县丞,初登县丞三月后,县辖四镇匪患皆清之,人头一百零八位,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刘府在得一妾!

时过八年,刘冬生正妻,知县女儿落水身亡,刘冬生悲痛万分,知县暗自伤神,携二妾四子回村,葬于祖坟。

四月,刘冬生葬下妻子,支开妻儿仆从,见刘木石。

刘木石躺在床上,弱冠之年已如不惑,刘冬生花甲之年与之相当。

刘木石起身跪拜县丞,刘冬生无言,转身离去。

十五年,知县思女心切,刘冬生小心呵护,时常亲自煎药喂服之,月余,得病,于寒冬腊月撒手闭眼,死前紧抓刘冬生手臂,次日知县之言传遍县城,

只有一句:“好好为民做主!”

次年,知府下葬,刘冬生心情悲切,泣不成声,配三月白绫,发血誓:“方为民先!”即登县令位,

八月,刘木石进山采药,于猛兽嘴下断一手,幸得猎户救之,保命!猎户与之为友。

时过二十年,刘府越发昌盛,威严势重,如烈火烹油。

刘冬生杖围之年,喜静,多次回村,修缮祖坟。

二十一年,大雪伴人祸!雪灾至,乱世起,刘府被查,私通叛军,满门抄斩!

六月,众推墙倒,刘府破灭,官差押刘府老小,回村。

小院早已物是人非,只剩一间屋子矗立,其他如院墙早已被掩入泥里。

刘冬生与二妾四子跪于院中,刘木石站于对面,眼神平静。

官兵:“快说,这是不是你儿子!”

刘冬生踉跄抬头,瘸脚,断手,黝黑干瘦,眼中麻木,看他如死人。

“呵!他是我……!”

刘冬生刚要说出口,眉心处再次传来微光,周围人看不见,只得他知道。

面容来回挣扎,好似极为痛苦,脸色潮红刘冬生怒吼:

“你不要再干涉我!”

官兵以为刘冬生骂他,抬起就是一脚,刘冬生栽倒在地,额头触底后,嘴里嘶吼道:

“他只是我捡到的仆人,不是我儿子!”

面容被地遮挡,看不清神色,官兵转头问向二妾,

“你老实回答,这人是不是他儿子,知府要求我必须满门抄斩,要是放跑了一人,我就要从我家里补一人,你如果实话实说,我可以考虑放你家一马!”

二妾早已无平日雍容,看着前方刘木石,早已被吓得六祝无神,大声哭泣道: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只是他看其可怜捡来守坟的。”

二妾说完,官兵看向四子,四子皆摇头,大子还有些气魄,并未露出不堪之色,眼中看向刘木石,微微一闪,

随后说道:

“我父亲只有我们四子,别无其他。”

官兵眼中沉思片刻,身后另一官兵带着一位猎户而来,三人绕道一旁低语。

刘木石似乎站的累了,坐在屋里门槛之上,眼睛望向远边,无一丝情绪。

许久,三人走到选中,官兵重新押着刘冬生一家离去,

刘冬生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泪水,临走时,眼中含有慈祥之意。

刘冬生一家被带走后,猎户走到刘木石身边,轻轻低语道:

“祖坟之中,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你我各取一半,从今以后,不再相见。”

猎户说完,转身离开,独留刘木石呆呆的坐在门槛之上,望着远边似大鹏的白云。

夜深,刘木石起身缓缓向村外走去。

某年,县城之内,一处巷子,一个乞丐窝在墙角,大雪纷飞,乞丐身上衣物单薄,身体虚弱,在雪夜中瑟瑟发抖。

乞丐眼睛看着天空大雪,一动不动,呼吸越来越虚弱,眼睛却越来越明亮,手指发抖,早已瘸掉的脚踝开始隐隐作痛。

乞丐正是刘木石,此时已是将死之兆。

刘木石艰难的伸出舌头在嘴唇处舔了一片雪花,嘴里虚弱的喃喃道:

“这雪真甜。”

一袭青衫出现在他身前,一如既往的模糊不清,

刘木石对来人没有丝毫惊讶,嘴角扯着笑容道:

“这是梦对吧!”

青衫无言,只得静静的看着他,

刘木石没有在意,继续说道:

“我是我,还是我爹!”

“你即是你爹,也是你。”

刘木石:“呵呵!咳~咳!”

嘴角溢出鲜血,青衫摇头,与刘木石相做于墙角。

“他曾十二次差点醒来,也救了你十二次,祖坟留银,猎户相救,阻妻儿杀你,最后保你不死等等之事,他为你对抗我之安排,是个好父亲!”

听到这些话刘木石眼神之中出现一抹悸动,随后又是摊嘴一笑,好似这些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绪。

“用你之性格,按在你爹身上,转换一下,可懂了?”

“咳~咳!”

一口鲜血吐出,刘木石眼神开始模糊,耳边传来青衫低语,眼中泪光闪烁,缓缓闭上了双眼。

乞丐死于巷角,人心复苏于寒冬。

刘木石听清了最后一语,

“你爹给你拿药,劳疾复发,亡于床前!”

“吱吱!吱吱!”

旧蝉死去,新蝉脱鞘,刘木石于田间醒来,黄梁一梦,眼中带着疲惫。

睁眼,眼泪流出,顾不得脚踝疼痛,疯狂向家中跑去。

一柱香后,刘木石见刘冬生躺于床榻之上,无半点呼吸,心中哀哀欲绝,泪水如注,

遂跪于床前,无声痛哭。

一天一夜,刘木石额头已染血,眼中悲拗,呆滞如石。

三日后,刘木石脸色暗淡无光,瘫倒在地,气息虚弱,昏迷不醒,

一声叹息传来,

“哎!”

易安出现在屋内,一道魂魄跪在地上,乞求之。

“可怜天下父母心!”

手指尖弹出一道法力,打在刘木石身上,随后魂魄消散,

易安看了一眼,抬脚出门,在抬脚已到云鹏之上,微微招手,云鹏如风,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