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一种好似要与全世界为敌的感觉？
卫恩哂笑一声，看向一旁的缇娜，看着她那双已经恢复清明正在看向他的明亮眼睛，不禁伸手抚摸她那头银白色的长发，“还记得小丑刚刚说的话吗？”
“缇娜，记得。”白毛少女轻轻点头，一只手依旧拉住他的手，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拉着那个残破的小熊玩偶。
“你想被那个女人吞噬吗？”卫恩没有婉转，直白的问道。
“缇娜，吞噬？”
“她会吞噬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灵魂和本源，”卫恩凝视着她的眼睛，严肃的说：“你不再是你，这世间也没有你的存在……”
“缇娜，没有？”白毛少女下意识的抓紧他的手，甩了下小熊玩偶，“缇娜，卫恩哥哥，没有？”
“对，到那个时候，你也不记得我，我也不会将她当做是你……”
“缇娜，不想！”
随着卫恩的话落，黑色的光点再次环绕两人左右，毫无规律的上下漂浮，有些落在缇娜身上，也有些落在他身上。
【你受到灾厄种的灾厄本源影响，因你的本源超过300，你豁免灾厄本源世界的影响。评价：灾厄，虚妄，真实……啧！特殊奖励：生存点+10，本源+1，韧性等级+1，精神等级+1。】
不想吗？
卫恩笑了笑，就连缇娜这样单纯懵懂的人，都不希望被吞噬和替代，他又怎么会放弃？
“一起，努力！”他伸出手握拳。
“缇娜，努力！”缇娜也伸出手握拳。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拳头碰撞在一起。
正如两人的伴侣契约一样，两人的命运也在此刻紧紧相连。
“会很辛苦……”
辛苦？
哪有不辛苦的事情？
卫恩哑然，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转而道：“正如我之前所说，从今天开始，你要和我对战，不仅要学会战斗，更要学会掌控那些灾厄本源，可以吗？”
“缇娜，可以！”白毛少女瞪大眼睛，重重的点头。
“那就好……”
卫恩摸着她的脑袋，起身瞥了眼依旧躺在地上的小丑玩偶，抬脚踢了踢，“伦纳德先生，你该起来干活了。”
小丑玩偶：“……”
依旧一动不动，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阿诺·莉莉丝……”
“该死的！不要喊出那个名字！”小丑玩偶跳了起来，毛茸茸且有着数条缝合痕迹的脸上，努力泛起一丝狰狞。
卫恩表情认真的看着小丑玩偶，没有在意他的愤怒，“伦纳德先生，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完成，现在轮到你兑现你的承诺。”
正如之前所想的那样，黎明教会因为卡斯特城邦的事情派人前来追杀，阿莱斯和那位灾厄女士对缇娜，或许现在还要加上他本人的觊觎。
这一切都让卫恩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理会其他人的不满、不爽、仇恨的情绪。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守护好缇娜，尽快和克蕾雅一起赶到南大陆执行永生会的任务。
“哼，你让一个已经成为禁忌物的‘人’自由活动……时间会告诉你，这是多么错误的事情。”
“阿诺·莉莉……”
“该死！！”小丑玩偶咧开毛茸茸的嘴巴，发出一道尖叫声，“你闭嘴，把那个名字忘掉！”
“所以，可以开始了吗？”卫恩平静的问。
小丑那双缝合好的纽扣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张大嘴巴发出一道道粗重的呼吸声：“呼……呼……”
卫恩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再次询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随时都可以开始！”
小丑玩偶双手握拳，猛地砸在剧场空间内的虚无处。
啵！
整个剧场在这拳头下，瞬间扭曲变幻，周围的空间仿佛从直线直接弯曲，无论是舞台，还是工作室和休息区的门都变得虚幻起来。
仅仅过去一秒钟时间，周围从昏暗的剧场变成一间明亮的角斗场，就如同卫恩之前和莱西对战时的角斗室那样，有着一些锻炼身体的器械，以及位于中心的角斗场。
卫恩扫视一圈，随即跨步跳进角斗场里，“缇娜，过来吧。”
“嗯！”白毛少女点了点头，脚尖轻点一下，身影已经出现在角斗场内，和卫恩面对面站着。
不待她反应过来，卫恩已经闪身过去，一拳砸出。
轰！
缇娜被他一拳砸在脸上，整个人径直倒飞出去，撞击在角斗场边上，被一道无形的好似屏障一样的东西挡住，滑落到地上。
“唔。”
缇娜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嫩白的脸上印着一只拳印，茫然的看向卫恩，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用力。
卫恩冷着一张脸，“继续！”
这一拳，他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但依旧堪比队长级一击。
同时，他也相信这样的拳头不会对缇娜造成太大的伤势，即便没有那变态的恢复能力，单是灾厄本源的青睐就足以判断出白毛少女的潜力。
卫恩欺身再上，一拳重过一拳，落在缇娜身上。
“缇娜，坏哥哥……”
在挨上十几拳之后，缇娜总算反应过来，嘟囔着嘴气鼓鼓的瞪着卫恩，小手握拳也跟着冲了上去。
轰！
【你受到缇娜·克洛斯特曼的攻击，因你的本源超过1000，你的身体豁免灾厄本源侵蚀。评价：和灾厄种近身战斗？奇怪的想法……特殊奖励：生存点+30，韧性等级+2。】
“这样就对了，缇娜，握紧拳头，打！”
挨上缇娜一拳后，卫恩心中稍松口气，还好，还好她知道动手。
同时，他也知道了缇娜的身体力量，大概相当于部长级的程度，韧性等级在一千左右。
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灾厄本源，又被他作弊般的一千本源豁免。
再加上两人变态的恢复能力，几乎等于是无伤角斗。
小丑玩偶站在角斗场边上，看着场中的缇娜，嘴角一咧，原来角斗是真的要角斗啊……
这样，就好玩了！
对战十分钟，卫恩就察觉到缇娜力量的提升，那是认真之后的拳头，力量相当于之前的两倍。
对战半个小时，缇娜已经可以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一个小时，缇娜拳头上出现一层黑芒。
两个小时……
“不打了，停！”
卫恩闪身出现在角斗场边缘，举起双手道：“缇娜，今天先到这里！”
缇娜握着小拳头，站在角斗场中央，小脸严肃的看着他，“缇娜，停？”
“停了，停了！”
卫恩深吸一口气，心下有些崩溃。
【你受到缇娜·克洛斯特曼的攻击，因你的本源低于1500，你的身体遭受灾厄本源侵蚀，你将受到一个小时的厄运状态影响。评价：有点蠢……特殊奖励：生存点+20，本源+1，韧性等级+1，精神等级+1。】
挨上一拳，不对，哪怕和缇娜接触一下，他就喜获一个小时的厄运状态……
这特么换了谁顶得住啊？
而且在厄运状态下战斗，他发现拳头会莫名其妙的落在空处，就像配合缇娜躲闪一样。
两千的韧性等级还打不过一千等级的缇娜……打？
打个锤子打！
听到他的话，白毛少女严肃的小脸瞬间瓦解，换成一张笑脸，跑过来拉住卫恩的衣角，“缇娜厉害？”
卫恩由衷地赞叹，“厉害，很厉害。”
本还打算激发缇娜的潜力，增加她的战斗经验的。
现在看来，纯纯的小丑行为……
“伦纳德先生，接下来缇娜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小丑：“……”
他有心想要拒绝，但一想到拒绝之后很可能会被困在那处灾厄世界，只得无奈的说：“灾厄的力量，不是这么使用的……很蠢。”
蠢？
卫恩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所以，拜托您。”
的确那样使用灾厄力量很是粗浅，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这又不是生死角斗，他不可能使用各种法术，或者掏出狙击枪攻击缇娜，那样很容易让角斗走到不可控的方向。
“你，可以滚了！”小丑的纽扣眼睛转向他，毛茸茸的手指交叠一起，打了一个不那么清脆的响指。
“哎？！”
等卫恩回过神来，他已经再次回到剧场空间。
“额……还想说让他对缇娜别太严厉，或者叮嘱缇娜一句，千万别生气……”
只能希望伦纳德先生能够适可而止，不然怕是要再次去一趟灾厄世界放他出来了。
但是和这个相比，更让卫恩没想到的是阿诺竟真的是图灵帝国的二王子。还有缇娜，那个疯女人缇娜，是出生于12月的二公主？
卫恩摸着下巴，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一年生四个？”
那位名为莉莉丝的女士，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从已获取的信息显示，小丑阿诺，疯女人缇娜，以及让小丑心心念念的莉莉丝……
他们，或者说第三纪元的图灵帝国一定发生过什么……
卫恩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找个时间再看看那本纪元遗物应该能有所发现。
现阶段只要小丑能帮助缇娜提升实力，总不可能吃亏就是。
这样想着，他转身回到工作室内。
“父亲大人，”零式手速飞快的操作着钻床，卖力的制作子弹，“您看，只需要十五秒时间，我们就能制作一枚子弹。”
旁边的莎娃不断的捡起一块块半成品材料递给零式，在可伸缩的机械手臂帮助下，她甚至都没有弯腰，就完成这个简单的步骤。
唔，机械手臂还能这么使用？
卫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你们先停一下吧。”
“哦。”
“稍等，我给你们两人分别弄一间工作室。”
“我也有？”莎娃侧着身子，微微偏转脑袋看向他，问道。
“嗯，”卫恩看着她那条机械手臂，嗯道：“如果你希望被改造，同样需要了解机械相关的知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莎娃用那只完好的惨白眼睛，注视着他几秒，苍白的嘴唇微张，吐出几个字：“我，接受。”
“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先交流，遇到不懂的，也可以找我询问。”
卫恩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羊皮纸，快速的在上面写下制作机械傀儡相关的工具以及各种金属材料。
“我会努力的，父亲！”
零式兴奋的握拳，他已经清楚知道在掌握【铁心狂怒者】的制作方法，再进一步学习机械知识后，他就可以尝试改造自身。
到那个时候，他的实力一定会变的更强。
没过多久，卫恩将工具材料，以及一份《初级巫师手札》兑换出来。
紧接着，在这间工作室旁边又开辟出两间同样大小的工作室，将各种工作安装调试好。
“好了，”
卫恩看着还算齐整的工作室，各种包括钻床在内的工具，以及旁边堆积成小山一样的金属材料，叮嘱道：“先掌握设计图纸，和那些符文，之后再尝试制作，明白吗？”
零式握住拳头敲击胸前厚实的护甲，两只齿轮眼睛飞速旋转，略带兴奋的喊道：“父亲，我记住了。”
莎娃：“记下了。”
“嗯。”
卫恩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留下两人一起学习机械傀儡相关的知识。
希望他们俩能学会吧……
经过这几天的尝试，卫恩已经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好的老师。
并不是说他的知识积累不够，而是他并不能将其转换成莎娃和零式能听得懂的语言描述。
就像在教导贡萨雷斯语时，零式一句：父亲，为什么瑞西是死亡的意思？
这样的问题着实让卫恩很是为难，哪怕有着专家级的贡萨雷斯语，他也回答不出来。
总不能告诉他这是因为创造这门语言的古神贡萨雷斯张口就来？
想到这里，卫恩返回工作室，取出那卷《初级巫师手札》慢慢的翻看起来。
唔？
“当从学徒晋级正式巫师后，也就到达初级巫师级别。”
“按照超凡世界的等级划分，初级巫师的基础属性，等同于部长级超凡者。高级巫师，对应司长级超凡者。”
“而更高层次，比如大巫师级别，则相当于执政官到王国之手的级别……”
也就是说，超凡世界的等级是普通级、队长级、部长级、司长级、执政官级和王国之手，对应巫师的学徒、巫师、大巫师？
看到这里，卫恩对超凡世界的认知更加清晰起来。
之前他都是按照面板上获得的生存点奖励，大致区分超凡者的实力强弱。
“而初级巫师，除了精神力量、身体基础外，对于知识的积累、技能的掌握和本源力量同样有着很高的要求。”
“当然，同级别超凡者之间衡量战斗力的标准也是基于上述几条。”
“这就要求在晋级初级巫师后，需要根据自身的法术体系研究学习对应的法术体系知识，必要时还要进行非常严谨的实验，调整所掌握技能的知识结构……”
“而我们幽魂学派的初级巫师想要晋级中级巫师，需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所有本源子体烙印五道法术符文，并将所学法术提升至二级。”
“二，精神等级达到2000。”
“三，本源达到100……”
看着三条晋级要求，卫恩挑了挑眉，接着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幽灵等子体。
只需要每个子体烙印五个法术，并提升到二级，他就可以晋级中级巫师了？
这么简单……
ps：还欠7章加更，也不是很多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