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王年年迫不及待从余星辞手中夺回盒子,满眼期待地低头查看里面的物品。

在盒子的底部铺着一层红缎绸布料,上面躺着一枚木制令牌。

王年年伸手拿出盒子里的令牌,翻来覆去地查看终于确认,“这是什么?上面画着符文,好像是个令牌。”

余星辞的脑袋也凑过来,端详着令牌上的符文,“这应该是魏家失传已久的火云令。”

“真的?”王年年的声音很是激动,松开手,手里的火云令随之消失,手又轻轻握住,那张火云令再次出现在她手上。

余星辞看王年年玩得这么开心,嘴角也随之牵起浅浅的笑意,“有了这道火云令,以后你都不用打火机照明了,随手就能召唤出照明的火苗。”

“确实。”王年年握住火云令的手伸出食指跟中指,召唤出一团火苗。

第一次使用还不熟练,王年年差点被自己召唤出的火苗烫头,她也吓了一跳,脑袋快速往后退,避免了一场意外的发生。

“吓死了。没想到这火云令的威力如此强大。”她惊呼出声,随即控制着火苗慢慢变小,跟打火机的火焰差不多大小。

收起火云令,王年年站起身,心情不错地双手叉腰,“走吧。”

她抬脚刚走几步,便感受到空气中浓浓的杀气,她身体往下的蹲的刹那间,便有一把剪刀从她的脸擦过,她脑袋用力向后仰,才躲过剪刀的偷袭。

差点她就要毁容了。

胖子奶奶给的感知危险技能果然很有用。

如果没有这个技能,王年年早死千遍万遍了。

余星辞立即抬手丢出折叠刀,身体转了一个圈,把蹲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王年年捞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王年年才站稳脚步、扶着自己僵硬的腰,吃痛道,“靠!抻到筋了。姓余的,你转什么转,快晕死老娘了。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

“估计是你的身体在地上躺太久了,都躺的僵硬了。”余星辞自动忽略王年年后半句毫无营养的话,颇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道。

丢出的折叠刀划过刚出现的鬼新娘脸颊,一丝鲜血顺着它的脸颊滑落。

鬼新娘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秀恩爱死得快!主人命令我过来杀了你们。敢毁坏少爷的尸体,必须死。”

鬼新娘手里紧紧握着沾满鲜血的剪刀,义无反顾地朝着王年年的脸扎来。

只要杀死王年年吞噬其的灵魂,保护王年年的余星辞也会神魂寂灭而死。

还有一点,余星辞的等级比它高,它对付不了余星辞,拿弱的王年年开刀不为过吧。

看着直接冲自己来的鬼新娘,王年年一把推开碍手碍脚的余星辞,“好家伙,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秀恩爱?眼瞎必须死。”

鬼新娘弯起猩红的嘴角,嘴里的笑意更加猩红,“受死吧!”

它挥舞着剪刀往王年年的身上刺去,后者不停地往后闪躲着。

鬼新娘看着王年年如此游刃有余地闪躲自己的攻击,它眼底的恨意更盛,手上的速度变得越发凌厉与快速。

王年年手里握着火云令,趁着闪躲的缝隙,伸出两根手指指着鬼新娘的脸,两指间突然窜出两米高的火焰袭向鬼新娘的脸。

吓得鬼新娘连连惊叫地往后退,“你怎么会用火系鬼技?”

然余星辞一个闪身已经出现在它身后,手里握着长达半米的折叠刀从它的后背捅进去。

鬼新娘表情惊愕地低下头,看着穿透自己肺部的折叠刀,随后露出释然的表情,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它的身体就像点燃星火的纸张,一点点的蔓延扩散,燃烧过的地方化作灰烬,渐渐飘散。

王年年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贴在鬼新娘的面前,“写下这张纸条的人是不是你的哥哥吧?”

鬼新娘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哥哥为了帮我复仇事迹败露,被那个邪玄师杀人灭口了。你快去救你弟弟,主人要用他的身体复活它的儿子。”

鬼新娘说完,身形消散化作一缕青烟被王年年脚下的影子吸收。

余星辞看着王年年脚下的影子,每次看着这一幕都感到无比的震撼。

它指着王年年脚下的影子,“吸收了这么多的邪气,你的影子应该升级了吧?”

王年年点头,升级成c+的影子二重身,已经是半实体化了。

之前是那种扁平的纸片人剪影,如今的影子二重身已经有人体轮廓的实体,还有清晰分明的五官,但浑身漆黑如碳,一眼便能看出非人类。

或许随着影子二重身的等级晋升,它就能拟态成王年年的模样,必要时留下替身,为王年年争取到更多逃跑的机会。

王年年没有完全回答余星辞的问题,从房门走出来。

外面的雾气全消散了,整座院子被红月照得阴森又诡异。

院子又破又旧,墙上爬满枯死的植物。

余星辞跟在王年年的身后,看着她继续绕着云雾散开的院子走,心底很是不解,“那只鬼新娘不是说小月有危险,你不着急吗?”

“着急也没用。”王年年头也不回地说道。

“但你明明能直接跳过寻找名字的环节,用斩鬼刀强行杀死夫人诡异的能力。”余星辞相信,以斩鬼刀现在的等级,强杀一只等级比它低的诡异绰绰有余。

“是这样没错。但强杀的过程中也会有风险。这里是梦境里世界,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脆弱不堪,稍微不慎就会被夫人诡异推入下一层梦境。

还有,我不喜欢打完全没有把握的仗,如果战斗过程中我受伤了,伤口在梦里无法愈合,岂不是……”王年年倒抽一口凉气,反正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余星辞看着如此深谋远虑的王年年,不住地点头,王年年比它想象中的还要沉稳多了。

如果是它,它只会一股脑的往上冲。就像生前那样,热血上头无脑冲,然后小命直接交代在那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眼前出现一扇全新的门。

王年年站在书架旁找线索,看着一进门就盯着屋子中间那盘已经烧完的火盆愣神的余星辞,只见余星辞突然把手伸进火盆里,往里面的灰烬搅了搅,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该不会以为那里会有线索?”王年年眉头深深地拧起。

“不知道,也许会有呢。”余星辞耸肩。

这是一间书房,前面是办公的,后面一排排全是书架,比之前少爷的书房还要大。这里应该是夫人诡异丈夫的书房。

王年年检查完一排书架的书,转身往后看去,看着一排排看似没有尽头的书架,她脑袋直接麻了,“这个地方一点都不友好,全是克我的。”

“有了。”余星辞突然惊喜地出声。

王年年火速从书架后面跑出来,“有什么了?”

余星辞伸出自己沾满碳灰的手掌,在手指腹上躺着一小块纸张碎片。

王年年费劲地盯着它手里的小纸片,一脸的失望,“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没有烧完的小纸片,等等……”她的声音一顿。

余星辞赶紧收起手里好不容易翻出的小纸片,避免王年年太激动了,把纸片吹跑了,“上面好像写着一个仙字。”

“再找找。”王年年提着裤腿跟着蹲下,直接伸手往火盆里翻。

余星辞看着王年年干净的手也往里面伸,无奈极了,“我找就行了。你又何必跟着弄脏手。”

“我的身体已经躺在地上很久了,说不定上面爬满蜘蛛丝了。快点找。”王年年催促道。

半个小时后,他俩才在那堆灰中扒出三张未燃烧完的小纸片,分别是仙、段、云三个字。

王年年跟余星辞看着三张摆在白纸上的小纸片,忍不住犯愁。

“这三个字该怎么排列?已知夫人诡异姓段,是段仙云,还是段云仙。算了,先把它们粘起来,到时候两个名字都念一遍。”王年年说道。

“那要用什么粘?”余星辞问道。

“还不简单。”王年年拿起两只纸片,分别对着背面吐出一口口水,啪嗒拍回纸上。

余星辞看得瞪大双眼,“能不能注意形象?”

“我在你一只诡异面前注意什么形象。你连我……”

“打住!我不想听。”余星辞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王年年拿起最后一张小纸片,往纸片的背面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念在纸上,“行了。现在可以出发去救小月了。”

余星辞想起一事,“刚刚那只鬼新娘好像没有说要去哪里救小月。就像夫人诡异引你过去的陷阱一样。”

王年年站起身,抖了抖有些麻的脚,“就算是陷阱,我们也要去。我们别无选择了。”

余星辞点头,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后院的三只鬼新娘全被他们杀死了,弥漫在院子里的雾气已消散了,不用纸人引路,他们也能轻易找到前院的路。

回到前院,看着堂屋里两口棺材,其中一口已经烧成木炭了。

王年年摸着下巴,盯着那口差点吞没她的棺材,眼前豁然一亮,“也许我知道小月在哪了。”

“在哪?”余星辞还在冥思苦想,听到王年年的话,也好奇地盯着她晶亮的黑眸。

王年年指着右边那口棺材,“土在五行方位中是指正中央,那口棺材应该代表土葬活埋的意思。而木、火、金的殉葬仪式已经完成了。还记得清熙纸条上的内容吗?”

“她说她听见水滴答滴答的声音。”余星辞回忆道。

“如果清熙真的跟小月在一起,那他们应该会在夫人诡异的有意指引下,往水的方位,也就是宅子的北面走去。”王年年手点着下巴,分析道。

余星辞看着王年年的小黑手不停往自己下巴上点着,忍无可忍地拍开。

“干嘛?”在王年年看来,余星辞这样的行为是妥妥的挑衅。是不是皮又痒了,欠扎。

“你的手,脏。你的脸,都变成小花猫了。”余星辞指着王年年黑漆漆的手,又指着她脸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手指印,就像小花猫一样。

王年年看着自己的手,“上次可以用说的。你敢动手动脚,我就有理由怀疑你在挑衅我的权威。”她说完转身往宅子紧闭的大门走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宅子的封印应该解开了。

余星辞望着王年年的背影,看着她双手放在门上,用力拉开宅子的大门。

红月的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在门内的地面映出如血一样深红刺眼的颜色。

王年年回头看着它,“还在发什么呆。门开了,快走!”

……

淡淡的月光下,蒲月延跟纪清熙一人一身大红色衣袍极为喜庆,纵然是满山的云雾缭绕,也遮挡不住他俩这一身的醒目招摇。

蒲月延扶着纪清熙往山上走,林间的树木越发漆黑幽暗,他关切地问道,“清熙姐,你还好吗?”

之前纪清熙失血过多,虽然血止住了,但她的脚步依旧虚浮无力,需要靠着蒲月延的力量在行走。

“我……我还好……就是……脑袋有晕。没事的。”纪清熙用力喘着气,看得出来爬山对她而言很是费劲。

“你看。”她抬手往前面一指,“那边有座房子还亮着灯,我们过去询问那户人家这里是哪里,顺道讨口水喝。”

“不……不好吧。”蒲月延直觉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但我们别无它法。”纪清熙掀起眼帘看向蒲月延,“也许那里有突破梦境里世界的办法。你不想赶紧出去?”

“嗯。”思索了半片,最终蒲月延还是点头,“去看看吧。”

身为男孩子比女孩子还要畏手畏脚怕这怕那,成何体统。

连纪清熙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他有啥好怕的。

他扶着纪清熙朝那座隐在山间的房子走去。

走近,呈现在眼前的是座古色古香的古宅,在屋檐下挂着两盏红色灯笼,风吹来,轻轻摆动着。

宅子的大门是敞开的。

他俩不由得古怪地看了彼此一眼。

“要不要进去看看?”纪清熙深吸一口气,顿时有些胆怯地问道。

“来都来了,进去看一下。或许里面真的有线索,也不一定。”看着如此怯懦单薄的纪清熙,蒲月延心底油然升起了保护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