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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啊!”柳希恩着急地催促道。

小田吞了吞口水,把具体的始末说了一遍。

柳希恩瞳孔震惊得紧缩一下,“原来初恋是编的,我才是阿圭的初恋。难怪我觉得梦里的场景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又一时之间回想不起来。”

“不过上吊诡异为什么要这样做?”柳希恩内心无比的郁闷又无语。

“自然是为了击溃你的精神世界,崩坏你活下来的信念,从而占据你的身体。”王年年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柳希恩感激地点头,随后她看向放置在王年年行李箱上的那包红布,“但上吊诡异不是……”

坐在中间的柳希恩同时被王年年、章亦安用手肘顶住腰间的软肉,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把嘴闭上。

“上吊诡异怎么了?”全程吃瓜的章萱彤插嘴问道。

“与你无关。你怎么会在这里?”胖子说完,才意识到章萱彤也在。

“你个死胖子。这里是你家吗?你能在这里,为啥我不能?”章萱彤没忍住怼一句。

她骂完注意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她,眼底还伴随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嫌弃。

章萱彤很想站起来将他们所有人都臭骂一顿,但她心底清楚,她不能。

“咳。”小田轻咳一声,为缓解尴尬说道,“你们都还没吃过饭吧?我去帮你们做点早餐。”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胖子把准备起身的小田拉回来。

重新坐下的小田很是郁闷,“吃过了?”

胖子点头,“年年那里还有几个猪蹄,她分我们一人一个,现在都还没消化完呢。待会你再帮我们做点午餐。”

“也好。”小田点了点脑袋。

章萱彤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将脑袋扭到一边去。

上午她边吃老田送来的早餐,边被老田那个死老头占便宜,内心尤为不平衡,便想借由嘲笑章亦安等人没有东西吃,达到心底的平衡。

谁知她刚准备开口,王年年宛如心有所感,从行李箱里掏出几根外包装完整的大猪蹄,他们一人一根当着章萱彤的面啃得满嘴油香。

猪蹄的香气在逼仄的空间扩散,让章萱彤羞愤欲死。

凭什么她豁出那么多,只是一碗素面多卧了两颗鸡蛋,而他们却当着她的面啃大猪蹄子。

……

闷热的午后,窗外的云层阴郁像铁块般,屋内的风扇呼啦呼啦转着。

“那就依照我们方才说的计划行动。”章亦安声音平稳地说道。

屋内的所有人面容紧绷,微微点了下脑袋。

章萱彤刚午睡醒,打着哈欠走进客厅,就听到章亦安方才说的那句话,古怪地看着他们,“什么计划?你们想做什么?”

她很是紧张,很怕章亦安等人会抛下自己离开。

她昨晚实在太害怕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敲开老田家的门。

并在老田的威逼胁迫下答应嫁给老田。

她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老田说过的话,他要修炼永生术回来迎娶章萱彤。

“我们想去参加大祭司的神使降临仪式,你去吗?”胖子笑眯眯地说道。

章萱彤吓得脸色一白,“你们疯了。就不怕死吗?”她深吸一口气,将脑袋撇到一边去,“你们想去便去,我可不参加。”

正好,他们也不想带章萱彤一起去,所有人起身开始准备。

“你们可以把你们的行李放到我房间,锁起来。”小田提议道。

紧接着,章萱彤就看到王年年、章亦安、胖子三人把自己的行李推进小田的房间里,章萱彤气得差点吐血三升。

“你们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会偷偷翻你们的东西?”反正章萱彤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无语过。

胖子点头,“确实有可能哟。上次你带卓安国他们硬闯进章同学的家里,霸占她的食物,并把她赶出来。别说没有,全眉村的村民都看到了。”

“你……”章萱彤呼吸急促着,愤愤地瞪了一眼章亦安,“你等着,等我回家以后,我一定会跟爸妈说你联合外人欺负我的事情。”

章亦安冷漠地开口,“章大小姐,你们家的家务事就别把我这个外人掺和进来了,谢谢。”

章家人,章亦安自认章家的列祖列宗,这些活着的,她一个也不认。

王年年提着一包红布最后一个从小田房间出来,朝小田笑着微微点头,“可以了。”

她要带的东西全在身上了。

小田拿出钥匙将门锁上,他们几人也转身往门口走去。

章萱彤双手紧紧握在身侧,看着玄关的门咔地一声关上,双唇抿得发白,“你们想去送死是你们的事,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

从田家出来,他们五人便分走两路。

王年年与胖子要去村口,解除长腿诡异的镇压封印,顺道把上吊诡异烧了。

章亦安,柳希恩,跟小田要去白色别墅,小田负责打入敌人内部,探查里面的情况。两个女生在外面守着。

一,是柳希恩放心不下房褚圭,担心他受到执念的侵蚀,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来。

二,如果仪式被王年年顺利终止了,导致村民彻底癫狂,她俩也能帮忙打跑发疯的村民。

沿路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村子仿佛一下子被清空了般,静悄悄的,除了王年年跟胖子脚踩在碎石上的声音。

胖子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把铁锹。

天空阴沉得可怕,仿佛有暴风雨即将来袭。

他们走到大槐树附近停下,这里的温度比别的地方还要低很多,穿着薄薄上衣的胖子嘴角哆嗦着。

“怎么感觉这里比上次来还要阴冷几分?”胖子害怕地看向四周。

耳边的风鼓动着,树叶颤抖的声音逐渐放大,远处的树木不知何时已经尽数枯萎,散发着破败与荒凉的气息。

王年年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痕严重的红纸,握在掌心,上吊诡异的声音也传入她的脑海中。

“你是谁,快放我出去。”它的态度十分嚣张,“不然等我养好伤出去,你就死定了。”

“贺丽娜,你的鬼器在这里对吧?”王年年没有回答它的问题,直接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在上吊诡异困在牌位养伤期间,王年年不时的丢一张驱鬼符灼烧上吊诡异。

害得上吊诡异每当稍微恢复一点,伤势又加重了。

“原来是你。哈哈……”上吊诡异突然发疯地狂笑,它的笑声带有迷惑心智的作用。

王年年的双眼顿时变得黯淡无光,拿在手里的红布团跟棒球棍齐齐掉落,慢慢地走到大槐树下,一条绳索掉了下来,还体贴地打了个圈。

王年年踮起双脚,双手拉住绳圈想往脖子上套。

看的胖子嘴角快冒泡了,差点叫出王年年的名字。

但他忍住了,大声喊道,“不要。千万不要被那只叫贺丽娜的诡异蛊惑了。”

诡异的名字能削弱里世界对诡异的保护,同理高阶诡异也能利用人类的名字将其束缚在里世界。

两者相较,名字对人类的束缚力比较小点。

但关键时刻,也有可能要了人类的命。

所以王年年警告胖子,不要在大槐树下喊出她的名字。

因为大槐树是眉村结界的中心眼,这里是该里世界所有阴邪之气最浓郁的地方。

眼瞅着,王年年就要将自己的脑袋送进绳圈里,她突然停下,看似伸手进口袋里取出斩鬼刀,劈向绳子连接处的树枝。

“不可能。”上吊诡异尖叫出声。

它不敢相信王年年居然不受它喷吐鬼气的迷惑,还顺势骗它降下绳子,助她拿下缚鬼绳的本体。

“闭嘴,吵死了。”王年年被上吊诡异吵得脑子快爆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引燃手里的红纸。

胖子还以为王年年在嫌弃自己,忙用胖乎乎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

他方才确实喊得挺大声的。

上吊诡异惊慌极了,“你在做什么?快住手。我可以做你的鬼仆,只要你不杀我行吗?”

“不行,你太吵了。”王年年抬眸看向胖子,“快点拿过来啊!”

正在愣神的胖子注意到脚边的红布团,提起红布团快速来到王年年身边。

王年年接过红布团,将红纸上的火引到红布团上,放置在大槐树下凸起的树根上。

火舌迅速蔓延,把包裹着牌位的红布团吞噬,再沿着大槐树的树干继续往上攀升。

王年年跟胖子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各自捡起地上的棒球棍跟铁锹。

好在红纸脱手后,王年年不会再听到上吊诡异那鬼吼鬼叫的声音,不然她现在的脑袋一定会爆炸。

他俩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窜天的火焰将大槐树笼罩其中,暖色的火光渡在他们二人的脸上。

一团黑色的雾气从火光中飘出来,受到王年年手里的缚鬼绳牵引,钻进里面。

王年年成功收获新的鬼器,缚鬼绳。张开手,她手里的缚鬼绳随之消失。

“这样就能把上吊诡异杀死了?”

胖子到现在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作为这个里世界的大boss,这么容易就死了?

他没有注意看王年年手上的情况,还以为那条绳子已经被王年年扔进火中,一起烧掉了。

“上吊诡异是死了。但别忘了,大祭司今晚将召唤出新的邪祟出来。谁知道他今晚会召唤出个什么鬼玩意儿。”火光在王年年的眼底微微跳动着,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嘶。”胖子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他们今晚会见到怎样的场面。

火灭了,大槐树被烧成一团灰烬。

原本属于大槐树的位置空出来,变成一个一米多深的大窟窿。

王年年朝胖子微挑下巴,指挥胖子跳到树坑里开始挖。

胖子扛着铁锹跳进坑里,开始挖土,他郁闷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挖什么东西。”

“一把折叠刀。”王年年蹲下身来,拿出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

“折叠刀?就这?”胖子还以为自己的脑袋出现幻听了。

“反正你挖就对了,废话这么多做什么?还有,挖的时候直接喊我,不要伸手触碰那玩意儿,出事了,别懒我。”王年年提醒道。

“哦。”胖子无奈地点头,认命地继续挖。

挖了一会儿,胖子感觉一铲子下去铲到了硬物,刚要弯腰下去,想起王年年的话,身体一僵,赶紧说道,“好像挖到了。”

王年年闻言旋即跳进坑里,朝胖子挥了挥手,“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好。”胖子迅速爬出坑,他心底莫名毛毛的。

自从他的铁锹挖出那把折叠刀的一点,他就感觉周身有不知名的寒意朝他靠拢。

反正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王年年拿着铁锹又铲了几下,才蹲下身去,把沾满泥土的折叠刀用力抜出来,扫了扫上面的泥土。

这把折叠刀长度只有手掌大小,通体银白色的不锈钢材质,刀尖锋利,全钢实心的手柄包边光滑不膈手。

看起来像全新的,只是刀锋跟手柄处还残留着干涸血渍。

如果不是胖子在场,王年年真想拿出斩鬼刀对比一下,但她忍住了。

王年年将折叠刀收进口袋里,从坑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吧,我们去找章同学他们。”

“年年,你没事吧?”胖子把靠在坑边的铁锹拿出来,不安地问道。

“怎么了?”王年年不解地瞟了他一眼。

“那个……”胖子抓了抓脑袋,努力组织语言,“你不觉得这把折叠刀看起来很邪乎,比上吊诡异的牌位还要阴冷。那么可怕的东西,你怎么还收进口袋里?不怕危险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王年年边走边脱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弯腰捡起地上的棒球棍。

……

小田轻车熟路的带着章亦安和柳希恩来到白色别墅附近。

他跟章亦安一起,远远地瞥了那栋像城堡一样极尽奢华的别墅一眼,同时发出惊叹声。

“靠!那个死神棍到底骗了村民多少钱?难怪我爷爷经常打电话向我爸爸哭诉没钱。”小田的牙齿快咬碎了。

“如果那个神棍真的只是骗财,那都是小事。可他现在要的,却是这里所有人的命。”章亦安无奈地摇头道。

她近乎平静的话,让小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