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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臣们听到这句话,无不变色。

这不是对刘家的灭顶之灾么?

夷三族,意味着不仅刘大中本人要遭受极刑,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等直系亲属也要受到牵连,全部被处死。

这样的惩罚,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然而,成化帝朱见深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群臣,然后说道:

“朕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但是,朕要告诉你们,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如果有人敢挑战朕的权威,那么,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有什么背景,朕都会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击!”

朱见深的话语充满了威严和霸气,让人无法质疑。

群臣们如同霜打的茄子,低垂着头,心中忐忑不安,无人敢再出声质疑。

在这肃穆而紧张的气氛中,只有内阁次辅刘健独自挺立,他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深吸口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陛下!”

刘健声音洪亮,回荡在殿堂之中。

“臣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关于孔圣公府后人的事宜,我们确实需要谨慎行事。

那些太监们的观点也有一定的道理,孔弘历的身份确实需要进一步查证!”

朱见深皇帝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刘爱卿所言极是!”

朱见深的声音温和却充满力量:

“那么,关于调查的人选,我们该如何抉择,才能确保公平公正呢?”

刘健环顾四周,目光如炬。

他沉声说道:“陛下,兵部右侍郎刘大夏与刘主事乃是亲兄弟,为避嫌自然不适宜参与此事。

臣认为,刑部尚书张蓥和西厂厂督刘瑾共同负责查验最为妥当。

这样既能彰显公正,也无人敢质疑其公正性!”

朱见深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拍案叫绝:

“好!刘爱卿果然深思熟虑,考虑周全。此事就由你二人负责,怀恩,记下!”

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立刻躬身应命:

“奴婢遵旨!”

然而,刘健并未就此打住。

继续说道:“陛下,臣斗胆猜测,刘主事虽不敢抗旨,但太子殿下所赐的圣旨或许存在一些误差。

或许是笔误,或许是太子殿下在疲惫时的不慎之笔!”

朱见深闻言,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子朱佑极,轻轻地眨了眨眼。

温和地问道:

“极儿,你赐予刘主事的圣旨是你亲手所写吗?”

朱佑极一脸茫然地点头:“是的,父皇。是儿臣所写,有何不妥吗?”

朱见深心中暗自叹息,太子居然并未领会自己的用意。

他疯狂眨眼摇头暗示太子:“那你所写的圣旨内容,与刘主事接到的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朱佑极稍作思索,然后看向西厂厂督刘瑾:“刘大伴,你将本宫赐予刘主事的圣旨再念一遍,让大伙听听!”

刘瑾躬身应命,随后他环视群臣,一字一句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大明自开国以来,山海关为边陲重镇,护我辽西咽喉,固我疆土,功绩显赫。

今本宫闻其雄伟壮观,气势磅礴,实乃天下第一关也。

为彰其威,本宫特赐匾额一方,书以“天下第一关”五字,以表其尊贵。

本宫深知书法之妙,非寻常人所能及,故遍寻海内,得一书法家,才情出众,技艺超群。

命其精心书写,务求字迹如行云流水,龙飞凤舞,以显我皇家气派。

兵部主事刘大中,为人细腻,办事得体,本宫委以重任,负责此匾额之悬挂事宜。

刘大中当悉心办理,务使匾额高悬于山海关之上,光耀四方,永垂不朽。

此诏书下达,咸宜遵奉,钦此!”

刘瑾念完后,太子朱佑极问道:“本宫何曾说过要尔等的性命了?

难道你们欺本宫年少,故意在此污蔑本宫?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可就真有罪了!”

随着刘瑾的诵读,群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朱见深皇帝则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而内阁次辅刘健则是暗自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随后,内阁次辅刘健站了出来,他拱手对太子说:

“太子殿下,老臣听闻刘侍郎所说,当时西厂厂督刘瑾确实有太子殿下的口谕。

口谕中明确提到,办好了有赏,办砸了要掉脑袋。

不知太子殿下可有此事?”

朱佑极眉头一皱,显然没想到刘健会这么说。

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次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就在气氛紧张得几乎要凝固时,刑部尚书张蓥开口了:

“回阁老,假传圣旨是死罪无疑。

至于是否要夷三族,那就要看陛下的英明决定了!”

尚书的话音刚落。

西厂厂督刘瑾就吓得连忙跪下求饶。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如果皇上震怒下来,他恐怕难逃一死。

然而此时的刘健却并没有放过刘瑾的意思,他一脸得意地望着张蓥和刘瑾。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知道这关如果过不去,刘瑾今天很有可能身首异处。

至于朱佑极此时则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这次的事件不仅关乎到刘瑾的生死,更关乎到他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成化帝朱见深带着温和的微笑,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散发着淡淡的贵气。

他眼眸中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他轻声地说:

“朕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昨夜,极儿陪伴朕处理政务至深夜,那份执着和毅力令人动容。

想必正因如此,他今日的精神稍显疲惫,言语之间出了差错。

或许,极儿想表达的是如果刘大中办砸了是官职不保吧?”

朱佑极,身为太子,此刻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仿佛在唤醒有些混沌的思绪。

他嗡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

“父皇,是儿臣疏忽,言语不当,请父皇降罪!”

朱见深微微点头,如同一位睿智的长者,在对待犯错的孩子时展现出的宽容与严格并存。

沉声说:“即便你是太子,犯了错也要接受惩罚。

这样才能维护朝廷的公正与法纪。

从今日起,你应当把闲暇时间都用来在文华殿学习,哪里都不要去!”

然而,这番话在兵部右侍郎刘大夏听来,却像是微风拂过湖面,激不起多大的涟漪。

他心中冷笑,暗想:“这真是所谓的惩罚吗?

文华殿,不就是太子日常呆的地方吗?

而且,皇上并没有明确说这次处罚会持续多久,这分明就是在把我们当傻子!”

成化帝的目光转向刘瑾,这位西厂的厂督,他的权力虽大,但在皇帝面前却如同一只温顺的猫。

朱见深淡淡地说:“刘瑾,你虽未犯下假传圣旨的大罪,但你也未能细心察觉到极儿的身体不适。

为了公平起见,朕决定扣除你三月的俸禄,你可有异议?”

刘瑾连忙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

“奴婢愿意接受惩罚,愿意接受惩罚!”

然而,这一切在刘大夏眼中却是如此的滑稽。

他心中的不满如同滚水般沸腾,但又不能发作。

他暗自苦笑:“这也能算是处罚?

刘瑾身为西厂厂督,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又怎会真的在乎那区区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