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心情大好的赵成源刚坐车来到hicc公司，就看到大楼大门前围拥的一群高中生打扮的女孩。
朴成奎通话结束放下手机，转过头解释道，“李钟硕的粉丝，不知道怎么收到的消息，知道今天李钟硕会来公司所以一早就堵着了，需不需要走侧门？”
赵成源明白过来后觉得有些好笑，因为hicc旗下都是刘在石、李孝利金钟国这种年纪的艺人，对应的粉丝群体更加成熟，因此之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只是如今随着《请回答1988》的爆火，饰演男二号的李钟硕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更不要说相比传统的韩剧男二号，李钟硕饰演的“金正焕”得到的认可不比男主角差多少。
赵成源从没掩饰过自己的野心，hicc不满足仅仅是个制作公司，从一开始就吸收各方面的搞笑艺人、歌手、演员就证明了一切。刘在石李孝利金钟国因为年龄限制，发展的上限不能再苛求，李钟硕自然成为公司除了赵成源自己之外，向外主打的招牌。
目前看来一切都按他预料般发展，但还远远不够。《首尔之春》剧组已进入拍摄环节，预计最多半年就能完成。这部电影虽然是朴女士布置的政治任务，但同样也是hicc的第一部电影。对于名牌演员来说，电视剧虽然流传范围广、拍摄周期和难度也相对更低，但总归比不上大荧屏。
“几个高中生不会有什么危胁，走正门吧。”
赵成源心想着近期抽不开身，婚礼结束后他的重心还是要转移到电影剧组上。对于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尝试，只有通过不断的学习吸收，未来才能拍他真正想拍的电影。
朴成奎仔细观察过门口的粉丝群后，也确认不会产生意外的人身威胁，停下发动机一起从车里走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无论姿态还是神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随着脚步临近，各自拿着应援物的女孩们也自觉的让出身位。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认真打量着领头的赵成源，突然意识到什么。
“您是...赵成源总监吗？”
朴成奎瞬间提高了注意力，死死盯着突然发声的女孩。赵成源也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自己多少也算是“名人”，挥挥手劝阻了想要上前的朴成奎，耐着心点点头。
昨晚刚解决一桩心事，此刻极其愉悦的他也无所谓应付粉丝的热情，虽然可以肯定问题绝对不会冲着自己。
女孩们果然没让他失望，几人小声交流了一下，确认了对面年纪不大的男人正是自家oppa的大老板，虽然一脸热切，但同时又犹豫起来，生怕自己说错什么带来负面效果。
还是一开始就认出赵成源的女孩率先开口，“您知道钟硕oppa...今天会不会来公司？”
赵成源之前在车上通过朴成奎已经确认过，此刻也没有隐瞒，点点头承认道，“上午会来，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人群不密集造成麻烦，钟硕不会特意避开。”
女孩们大喜，同时领会了深层含义，面容姣好的女孩点着头做保证，“您放心，我们没有通知其他人，也不会大声喧哗吵到路人的。”
高中生粉丝也是正常人，大部分时间也都是正常人的行为方式。赵成源笑了笑，自嘲自己不免陷入某些偏见，挥挥手刚要告辞，突然听到一声询问。
“赵总监，wuli正焕最后会和德善在一起吗？”
赵成源有些惊讶但也没太在意，这个问题虽然问的唐突，但好奇的也不止她们几个人。随着《请回答1988》的热播，网上关于女主角成德善最后会选择谁引起了巨大的讨论。李有静巧妙的将这个悬念一直保留到最后，目前剧集才播放不到一半，种种线索云里雾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保持好奇心，也能为你们钟硕oppa增加点收视率。”
女孩们纷纷轻笑，眼见赵成源似乎意外的随和，有人壮着胆子提问，“那钟硕oppa自己呢？会不会和李惠利...”
“呀！”
赵成源还没表态，之前看似领头的女孩已经板着脸开始训斥，提问的女孩也察觉问题有些不妥，讪笑着低下头。
“还是那句话，不用太担心。”赵成源再次打量了眼几人中最醒目，同时也是一开始提问现在又一脸严肃的女孩。这个女孩无论是容貌还是衣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过这里是江南，富家女孩追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李惠利和你们一样都是高中生，别说你们钟硕oppa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就算有也得等好几年。”
女孩们脑子也不笨，听出赵成源玩笑成分居多，放下心的同时再次嘻嘻哈哈起来。领头的女孩舒缓了表情，突然问道，“所以hicc不会禁止艺人恋爱吗？”
赵成源看了眼女孩，大致能把握到这个年纪的憧憬，摇了摇头打破幻想，“像钟国哥和孝利姐，公司不但不禁止还会鼓励，毕竟以他们的年纪沉淀之后才能稳定。李钟硕想要这种自由，除非他达到前辈的高度才行。”
这话虽然现实但合乎情理，女孩们纷纷点头。带头的女孩想了想再次提问，“hicc...未来会招练习生吗？”
身边的女孩看起来更熟悉一些，惊讶之下捅了捅自己的同学，“昭妍你...？？”
随着这几年女团的陆续崛起，对于高中生来说这种憧憬并没有不合适。赵成源想了想也没把话说死，毕竟未来hicc会发展到什么程度，目前他自己都确认不了。
但参合偶像产业招收练习生这种决策，至少目前几年不会有。
“hicc主体还是制作公司。”赵成源的脸上带上几分认真，“如果想要做idol，还是去更专业的公司。如果想要做演员，虽然欢迎新人的加入，但培训不是hicc的强项，还是需要有一定专业素养后再找机会合作。”
“是啊。”刚才劝阻的女孩看着自己的同学脸色有些黯然，宽慰着说道，“昭妍你不是bigbang的fan吗？到时加入YG让志龙oppa亲自写歌不是更好？”
“咦，昭妍也是bigbang的fan？”
几个女孩迅速歪了话题，赵成源看着有些好笑，这几年bigbang的大势程度确实谁都比不上，虽然他对杨贤硕无感，日后bigbang某些成员的行为也令人不齿，但也不至于将这个团体所有人都牵连上。
而且刚刚还在关心李钟硕，现在目标又马上转移，充分说明他赵成源做的还不够啊！
赵成源重新迈开脚步，带头的女孩已经恢复了精神，见人要走连忙端正鞠躬。
“麻烦赵总监了，感谢您陪我们浪费时间，也感谢您对钟硕oppa的照顾。”
其他几人反应过来纷纷有模学样，赵成源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田昭妍，希望之后有机会进入演艺圈，更希望之后有机会和赵总监合作。”
...
办公室内，赵成源翻阅着网上关于他们三人的最新动向。依然有大量关于“秀妍”这个名字与少女时代Jessica意外相同的讨论，赵成源陆续查看了各大站点的头条，情节与事实相离甚远的同时，揣测的发展也愈加离谱。
说实话，哪怕能够预料到现在这个阶段，赵成源依旧有些后怕。他不知道如果李秀满没有提出这个自己一开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建议，他该用如何一种方式去终结网上这些流言。而一旦没有方法应对，任凭着流言传下去，对他们三人的影响又会有多严重。
自己未来还是更需要小心谨慎，仅仅因为一个“秀妍”的名字就让他想不到应对的方法，而轮到今年总统大选，到时候他将会面对的又会是何种程度的考验？未来朴女士上台后，他们一家不可能永远和大统领绑在一起，到时候又该如何脱身...
现在反思还来得及，“秀妍”事件与其说是困扰，不如说是对他的警醒更加合适。
只是...
秀妍？昭妍？
前者的韩文按罗马音书写是SooYeon，后者是Soyeon。虽然只差了一个字母，但念起来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只是Soyeon虽然不能叫做“秀妍”，但除了“昭妍”，同样可以称作为“素妍”，“孝妍”...
更可以称作“小娟”。
田昭妍...田小娟。
赵成源突然有些无语，首尔是不是太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