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源看着眼前的女孩一边唯唯诺诺的接受训斥，一边用余光偷瞄自己，感叹女孩胆大之余也没忍住再次打量起对方。
刚才毕竟是受惊吓后面部表情扭曲，如今整个人亭亭玉立站在身前，赵成源才发现前世流传了数年的“第一神颜”名不虚传。他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亲眼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但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眼前妆容不深的裴珠泫却是首屈一指。
流畅标准的鹅蛋脸型，符合东方审美的偏长内眦双眼，鼻子不算高挺也不算矮，薄唇更添加了几分疏离感。娱乐圈中“冷系”美女不是没有，模特圈更是以冷为名，但像裴珠泫这样有着少女甜美的同时又带有清冷气质，实在是算罕见。
林允儿身材扣分，裴秀智骨架子太大，放眼娱乐圈，或许只有仙气十足的孙艺珍更突出。
但仙气这种其他人模仿不来，也难怪裴珠泫将来会成为整容界的标准。
赵成源收回遐想，好奇插嘴问道，“这丫头多大了？”
上演着“师生剧情”的两人一愣，权宝儿拍了下裴珠泫，“问你呢，偷瞄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这位是谁。”
裴珠泫连忙行礼，“赵成源总监您好，我是裴珠泫，91年生，今年21岁。”
赵成源闻言有些惊讶，他最近和94年小女孩打交道比较多，下意识就以为如今是新生代的年代。但仔细一想也不奇怪，S.m有如日中天的少女时代，Fx今年以来的发展也算喜人，就算是国内最大的偶像公司，资源的极限就在那。裴珠泫20岁还没出道，只能说生不逢时。
赵成源笑了笑，朝着权宝儿打趣，“S.m果然家大业大，这种好苗子也舍得捂在手里。”
权宝儿白了一眼，如果有公司能够同时运营三组女团，那一定不会在韩国。她相信赵成源比自己更清楚这个道理，关注点放在了“好苗子”三个字。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S.m的人，既然你看好，就不想想办法？”
“这就开始想着娘家人了？不过你老师不一定希望我插手。”赵成源虽然这么说，还是看向裴珠泫问道，“演技怎么样？”
裴珠泫愣了愣，随后一脸羞愧的小声开口，“我...我演技考核都只有及格分。”
赵成源也没多失望，更没有画什么大饼，用最实际的例子鼓励了句，“要加油啊，看看裴秀智、李惠利，过几年的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
裴珠泫想着前天在电视机中看到的，李惠利完完全全就是成德善的演技，小嘴一瘪差点哭出来，“宝儿欧尼，我还能出道吗？”
“呀！你少我给我添乱！”权宝儿狠狠瞪了一眼帮倒忙的男人，连忙宽慰起哭哭啼啼的小女生。
赵成源看着裴珠泫慢慢恢复情绪，一脸无精打采的行礼告别，脸上的笑容更甚。
“什么恶趣味？”权宝儿一脸非好感，“欺负小女生会给你带来成就感吗？”
“20岁还能算小女生？”赵成源摇摇头，“我就不拿她和裴秀智李惠利比，就算是当年最淘气的权侑莉林允儿，她也差的太远了。”
权宝儿噎了下，虽然对赵成源的说法有那么一丝的认同，但还是认真解释起来，“公司如今的境况大家都清楚，孩子们也知道这两年没机会出道，年龄一天天上去心里也越来越急。裴珠泫的性子是没那么坚强，但也没你说的那样不堪。”
“我只是有些可惜。”赵成源耸耸肩，示意自己投降认输，“毕竟外貌气质这么突出。”
权宝儿也没揪着不放，冷不丁的突然问道，“很漂亮吧？”
“没看清。”赵成源眼睛都不眨，“只顾着看你了。”
“哈哈哈。”权宝儿笑弯了腰。
“现在我倒是真好奇那位高人是谁了。”
...
两人说笑着走进考核室，其他人见到权宝儿带了一个生人进来，开始有些惊讶，但仔细辨认后也认出对方的身份。自家传奇偶像获得财阀子弟的垂青本就是前几个月公司最大的八卦，更不用说两人的照片时常出现在各种花边新闻上。
赵成源没有问候的意思，径直走向熟人，好奇问道，“你怎么在这？”
“oppa。”崔秀英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我回来处理一些私事，顺便来看看。”
“现在就想退休是不是有些早？”赵成源打着趣，“我听说你们要登上红白歌会了？所以过几天又要走？”
“明天就走。”崔秀英听到“退休”一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幸亏掩饰的极好。“oppa呢？来接欧尼下班？”
权宝儿见赵成源有熟人陪同，放下心坐回评委席。赵成源和崔秀英解释了几句，看到上台清唱的女孩，眼睛一亮，“这丫头叫什么？几几年的？”
“孙承完，94年。”崔秀英充当着解说工作，“她刚进公司没多久，还不是A班，今天是因为年末破例一起考核。”
赵成源听着孙承完流利的美式发音，“混血？”
“是韩国人，加拿大长大。”崔秀英有些好奇，“oppa看出什么特别的了？”
赵成源也没解释，笑着说道，“圈里不是流传我对94年有特别癖好？”
“oppa刚刚还问我年龄呢。”崔秀英也没打算寻根究底，犹豫片刻后压低音量问道，“有些事想寻求oppa的意见，现在方便吗？”
赵成源将视线收回，看着脸上假装镇定的崔秀英，脑海里琢磨了一圈没想出个究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走廊拐角，崔秀英望了眼周围，确认无人打扰后，咬着嘴唇轻声问道，“oppa觉得我以后适合做行政的工作吗？”
赵成源没忍住惊讶，“我刚刚也是说笑，少女时代就算最少也还有5，6年的发展，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那也总有退下来的一天。”崔秀英一脸认真，“虽然是可能有些早，但多考虑总比到时候措手不及好。”
“真到那个时候，你关注的重点很可能不是职业发展。”赵成源笑了起来，“你今年多大？到时候又几岁？你这种家庭，人生大事总是需要放在第一位，定下来之后你还要考虑丈夫的想法，变数这么多现在考虑有什么用？”
赵成源觉得自己说的完全没有问题，前世崔秀英也是调整了个人重心后才重回大众视线，或许这一世因为宝儿的改变令崔秀英也生出其他想法，但现在想这些，真的太早了。
然而崔秀英却反常的一脸倔强，“oppa别想这么多，我现在只问你，我是不是适合？”
赵成源下意识皱起眉，神色也认真起来，“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认识的崔秀英从来都考虑大局，你也不是普通人出身，清楚有些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你家里给压力了？”赵成源刚问完就摇头，“按照我对你家庭的了解，你父母对你们姐妹俩没有功利的想法，不可能逼着你去联姻。”
“事业上少女时代正在势头上，也不可能让你生出为未来担忧的念头，所以我实在不理解...”
赵成源说到一半说不下去，眼前的崔秀英不知何时泪水满盈，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无助，不如说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