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是我没调整好，我一定...”
赵成源看了眼身前泪汪汪的女孩，无语的打断道，“我又不会吃人，你怕什么？”
李惠利道歉被打断，一脸紧张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呆呆立在原地。
“你是新人，导演和编剧担心打击到你，所以让我过来。”赵成源顿了一下，“怎么？比起他们你好像更怕我？”
李惠利想起之前经纪人的千叮咛万嘱咐，还好没傻到点头承认，连忙摇着头，“不是，我知道是我表现不好，担心拖累其他人。”
“这话还像样。”赵成源指着远处等待的李钟硕、高雅拉、成东日等人，“整个剧组就你一个新人，偏偏你是女一号，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李惠利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说辞，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总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导演编剧和我都看到了你的潜力。”赵成源主动替她说明，“当天来面试成德善的超过三十人，你能从三十多人中脱颖而出，为什么不自信一点？”
“我...”李惠利眼神恢复了一些神彩，咬着嘴唇做保证，“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辜负您的期望。”
赵成源刚想纠正不是自己，还有导演和编剧，但想了想又放弃。突然有些头疼，他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暖男的性子，安慰打气从来都不是强项，此刻不得不站出来也是没办法，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
“JYp的裴秀智、S.m的Krystal你应该都知道？”
李惠利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打歌活动遇见过，都是我的前辈。”
“你们三个都是94年，具体谁大谁小我就不清楚了。”赵成源继续说道，“我和她们两个平时说话习惯了，你可能一下适应不了。但你们是同龄人，我想差也差不到哪去。”
李惠利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是要她随意一些，但经纪人的叮嘱还刻在脑海深处，顿时有些犹豫，“我...我明白了。”
“你家里支持你做idol吗？”赵成源突然问道。
李惠利愣了愣，老实回答：“我是光州人，家里的条件一般，所以父母还算支持，毕竟做idol...”
“能挣大钱是吧？”赵成源继续问道，“当初为什么选择dreamtea？”
“也没有特别选择。”李惠利想起往事，说话也流利起来，“小学的时候有一次遇到星探，但父亲说我年纪太小所以拒绝了。高一又有星探邀请，父亲可能觉得我确实适合，所以就答应下来，我就加入dreamtea了。”
“既然有星探看中，为什么不选择S.m、JYp或者YG？”
“我...没觉得自己条件能达到大公司的水平。”李惠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在乡下长大，虽然不少人说过我长得好看，但跟电视里那些明星比起来，我觉得差太远了。而且我唱歌也一般，也没学习过跳舞...”
赵成源听着听着也产生了兴趣，过去他认识的女性idol，无论是少女时代还是tara，成员基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出道前后，她们对自己的自信程度远超其他同龄人。身前的李惠利偏偏反过来，这个女孩将自己看的很低，或者说因为家庭的原因有些过于“现实”。赵成源不知道这是否才是娱乐圈大部分人的正常心态，而少时也好、tara也好，大公司出道的女孩，心气本身也更高一些。
“你就没想过，你唱歌一般，跳舞也不会，这种前提下被星探看中，本身不就说明了什么吗？”
李惠利摇摇头，“一开始有过这种幻想，但后来了解的多了才知道，国内光练习生就有几百万人，星探这样说也只是话术而已。”
赵成源当即说道，“那如果是我说，李惠利，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看好你，甚至想过挖你来hicc，你的回答是什么？”
“欸？！！！”
李惠利一脸的不敢置信，耳边嗡嗡一片，好不容易恢复的思考又僵住。整个人傻傻的保持着同一个面部表情大约两分钟后，才下意识的鞠躬道，“感...感谢您的看重，但我...我没想过换经纪公司。”
“我也猜到你大概会拒绝，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赵成源不是随便说说，他之前真的动过这个念头，但一想到前世Girl's day的后续发展，觉得dreamtea的那位社长可能脑子不太正常，便熄灭了心思。毕竟这种关头下，他们hicc做事情需要比平时更加小心。
“你们公司现在将所有希望赌在你一个人身上，会觉得难以承担吗？”
李惠利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但还是老实交代，“是有些...辛苦，但也因为如此，更不能辜负大家的希望。”
“你自己呢？没想过自己吗？你看过剧本，金正焕就是考虑了太多才输了爱情，你不能辜负我，又不能辜负公司，就没考虑过不能辜负自己？”
李惠利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成源看了眼手表，“我可以再给你透露一点，你这个角色朴振英为了裴秀智找过我，Krystal更是亲自来我公司闹过，但我从始至终选择的只有你。”
“把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我扔远一些，你自己看不清的优点我都看在眼里，并且之后的拍摄中，你的这些优点我会用尽各种方法让其他人也看到。这部剧上线后，别说你们一个组合，到时候资源多的你们整个公司都吃不下。”
“与其有时间现在担心辜负了谁，不如想想之后该怎么回报。”
李惠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赵成源，一直等到对方再次看了眼手表，才没忍住开口问道，“您...您一直这么有信心吗？”
赵成源转过头，“什么？”
“没...没什么。”李惠利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低下头。
赵成源笑了笑，双手插兜迈开脚步。
“既然从来没失败过，为什么不信自己能一直成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