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只剩两人，赵成源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安慰，而是静静的看着Jessica发泄情绪。这个年纪的女孩泪腺极其发达，他不哄可能没事，一哄反而更加控制不住。
这是一般二十多岁的小男生不理解的，他却深知其中的道理。
大约过了10分钟，坐在地上的女孩终于平静一些，赵成源这才将女孩扶起坐到椅子上。
中间始终没有餐厅的服务人员打扰，应该是小丫头特意关照的原因，虽然今天犯了大错，但并不证明Krystal脑子不好。
她只是太年轻，对爱情这种成年人都无法解释清楚的感情了解的太过肤浅。加上对象是她的亲姐姐，善意的初衷不代表一定会换来美好的结局。
...
“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哭了两次的女人。”
Jessica听到这里肩膀又忍不住抽动，断断续续的哽咽着，“哦妈逼我，秀晶逼我，现在连你都逼我！”
赵成源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帮着女孩顺气，“我哪里逼迫过你了？”
Jessica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此刻梨花带雨，不见往日的傲娇，只有楚楚可怜。
“你都问这种问题了还不是逼我，跟哦妈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你母亲要的是她想要的答案，而我要的是你自己的答案。”
Jessica低着头逃避，语气虚弱的让人心疼，“我不知道。。。我给不出你答案。”
赵成源轻笑起来，心里却有些惋惜，这个女孩实际真的很适合他。但同时又有些庆幸，现在的Jessica还是少女时代的Jessica，而不是郑秀妍。
“这不就是你的答案吗？”
他看着Jessica怔怔的看过来，低头吻了下女孩的额头。
“你的性格脾气我最清楚，如果心里有了决定，不要说母亲妹妹的影响，哪怕少女时代都可以抛在一边。”
“如果郑秀妍真的爱上一个人，刀山火海也阻止不了她。”
“但现在喜欢我的只是Jessica，我说的对吗？”
Jessica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两行清泪流下，“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要逼我说出来？”
“因为看着你现在这样子，”赵成源暗自叹气，“当初承诺的美好回忆恐怕很难实现了。”
“这样纠结痛苦，与我们一开始的初衷完全违背。”
“也许是我能力不够，又或者是经验不足，但总是给你带来了伤害。”
“对不起。”
...
Jesscia呆呆的看着他，“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赵成源认真的看着她，“你比我更明白不是吗？”
“一开始有好感和欣赏，这是最容易也最轻松的阶段。”
“但秀晶的自作主张也好，伯母的因缘际会也好，总是将这段从欣赏开始的好感变了味。”
“所以你现在的负担，现在的困扰，我不敢说海枯石烂，但至少证明我们的感情进入了另一个阶段不是吗？”
“所以不要伤心，反而该高兴，你郑秀妍在成长，我也同样从中收获了不少。”
“我爱上你，你就要跟我分手？这还是高兴的事？”Jessica的小脑袋有些转不动，“赵成源，究竟是你不正常还是我没听懂？”
赵成源庆幸自己有上辈子的经历才能看得清楚，否则此刻只会和她一样陷入自己的困境。
“因为喜欢的阶段不需要顾虑这么多，所以你明明知道崔秀英对我有好感，林允儿更是已经行动，依然毫无顾忌。”
“但爱的阶段就不同，你需要考虑你的未来，少女时代的发展，我的家庭背景，你父母的想法，甚至包括秀晶的看法。”
“所以你看，是不是一开始的阶段觉得自己英明神武，一切困难都手到擒来。现在却手足无措，任脑袋想破头也想不出该有的应对方法？”
“这和你脑袋大小无关，恰恰是你成长的体现。”
Jessica终于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砸了一拳，“凭什么你就什么都明白？那是不是说明你根本就一点都。。。”
赵成源阻止了她说下去，“我不一样，不是说和你不一样，而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看着Jessica呆滞的表情，因为没法如实交代心里有些愧疚，但依然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我三岁就能读书，8岁就自学会了中文，你知道我这样的，广义上该被称作什么人吗？”
“什么？”
“Genius or madness。疯子与天才之间，因为从出生就比其他人更能认清这个世界，所以要么造福大众，要么毁灭世界。”
所以要么放你走，要么强留住你。
...
“你当我白痴吗？”Jessica甩了个白眼，她压根不信这种胡说八道。但赵成源既然都编出这种瞎话，显然不是自己所想的对自己毫无感觉，以局外人的视角才看的清楚。
她不否认自己是更加喜欢甚至是爱上了眼前的男人，因为唯一一次的约会也好，手机的录音也好；他对秀晶的照顾也好，对家人的没有敷衍也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是敢爱敢恨的性格，既然爱上了就会果断承认。
“你为什么不能晚生几年？”
只是她清楚自己的这份爱情不会有终点，无论是少女时代还是自己，她没有办法抛弃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梦想。
赵成源擦着女孩又没忍住流出的眼泪，“如果能让你好受些，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自己。”
他没有骗她，曾经午夜梦回时他真的问过这个问题。但不是对自己，而是那位不知身在何处，但安排他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不知名大能。
因此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哪怕是大能恐怕也不会想到他活了两辈子还生出这种困扰。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明明就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是你提分手？”
赵成源看着怀里撒泼的女孩，“那我收回，让你先说？”
“这是重点吗？”Jessica想要掐死他，但最终还是投入对面的胸膛中，幽幽的开口道，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一开始我就不该行动。”
“所以我才说是成长不是吗？不经历这些哪来的经验？”
“我要这种经验有什么用！”Jessica愤怒的揪着他腰间的肉，也不管对方吸着凉气，“我总感觉你就没这么难受，凭什么？明明我也确定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你可以表现的这么轻松？”
“我是男人啊，”赵成源叹口气，“男人除了床上，也就这种时候逞强了。”
“要死了！”Jessica连忙给了他一巴掌，只是手接触到脸的同时，却变成了轻抚。
“我们再约会一次好不好，总该有始有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