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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把门打开了:“东家,颜姑娘找你.....”

大李猝不及防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场景,眼睛瞪圆了,愣了一下,“嘭”地一声,把木门关上了。

辛月影从沈清起的怀抱里跳下来,对沈清起道:“你先去暗室补觉吧,我出去看看。”

沈清起:“你快些回来,我等着你。”

辛月影对视上沈清起的目光。

从他含着缱绻笑意的眸子里,她微妙的捕捉到了一抹弦外之音。

她想跟小疯子聊一下有关避子的问题。

毕竟目前他俩身份还是逃犯,要孩子的事情得先放一放。

避子汤她也不能老喝吧?毕竟那东西伤身体,到时候喝的次数多了,再想要孩子可就费劲了。

但由于有了上一次烈马的会错意,这次辛月影长了教训,她没有莽撞的挑明。

而是谨慎之中又带了一抹含糊:“那什么.......你先睡吧。”

辛月影打开门出去了。

穿过佯装忙碌的大李,辛月影走出了铺子。

见得颜倾城扒开车窗的帘子,朝着她招手:“姐妹儿,快上来!有事找你!”

辛月影加快步伐,登上马车,挑起车帷,一瞧,闫景山也在。

马车朝着前方行驶。

闫景山身上还穿着昨夜染着血污的衣裳。他连衣裳都未及更换,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垂眼望着,脸色有些苍白。

颜倾城的手肘戳了戳辛月影,朝着她递眼神儿,然后公然捂着嘴跟辛月影咬耳朵:

“他非来,我跟他说,人家小夫妻久别胜新婚,你别非这时候打扰人家,拦不住,艾玛,风风火火不知道是啥事儿。”

辛月影“咳咳咳”两声,示意颜倾城不要这么嚣张,公然当着对方的面说他坏话。

颜倾城朝她挤眉摇头,示意不碍事。

又栖到她耳边继续说:“他身上的伤才包好,神神秘秘的,害不让我听,既不让我听,他喊我来干啥?”

辛月影开口之前先瞄了一眼闫景山,见他垂着眼望着腿上的锦盒愣神不知在想什么。

辛月影这才趴在颜倾城肩膀上跟她咬耳朵:

“他来见你的闺蜜,肯定是要与你同行啊,这是尊重你,更是怕你误会。

冲这个,我觉得闫嫖客就不错。

我估计他跟我说的事,是跟我家老头儿有关系。

你也知道,我家老头逃犯,而且我老公爹就是他那个挚友!

不过这个我一会儿再给你解释,放心姐妹,等他走了我就告诉你他跟我说了什么。”

颜倾城冲着辛月影一笑,两个人移目看向闫景山。

见他仍在颓丧的愣神。

马车停下了,辛月影挑开车窗的帘子,发现马车停在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颜倾城下了马车。

路过车窗的时候,颜倾城和辛月影挤眉弄眼的示意。

辛月影点点头,回头看向闫景山,见他还在发愣,便轻声问:“闫大人?”

闫景山恍然抽回神来,将放在双腿上的锦盒双手递给辛月影,开门见山:

“劳你将此物交与清起手中。”

辛月影意外的看着闫景山,看了眼盒子,她没接,而是问他:

“你都知道了?”

闫景山点头:“那夜我认出了沈家枪,一时糊涂,还以为是沈大哥.......哦,就是沈长卿。

后来,我又以为是风起。直至来了清月木匠铺,见那清字,我这才方知,原是清起。”

“风起?”

闫景山:“沈风起,是沈大哥的长子。”

哎,未曾谋面的大哥原来叫沈风起,听这名字就霸气,估计也不是个正常人,若是活着多好,可以大家一起来发疯。

辛月影叹声气。

她忽而又想起什么,八卦心切,轻声问闫景山:“那日,你错认了二郎是沈大哥,是不是当初你和我公爹相识的时候,也是这般场景?”

“是啊。”闫景山垂眼笑了笑,手抚摸着腿上的锦盒:

“那是我和沈大哥第一次见面。那年我进京赶考,沿途遇到了大漠人烧杀抢掠,是沈大哥救了我们。”

“你们?”辛月影抬眼看着闫景山。

闫景山一怔,不自然的笑了笑:“是我与百姓们。”他清了清喉咙,才道:

“那是我与沈大哥第一次见面,后来他说他要投军,保家卫国,还鼓励我让我好好赶考。”

闫景山说起了这些,眼中泛着泪光:“他说我是个好人,他日定会做个好官,后来,他甚至把投军的第一笔军饷给了我当路费。

那时,我们正是意气风发的岁数,还互相约定,他日朝堂相见,他负责起师拓疆。我负责安国治内,那时候我说,愿天下,

风清云霁日月明,

时和岁丰天下平。

沈大哥很喜欢这句话,遂与我相约,将来他以‘风清云霁日月明’为孩子取名,我以‘时和岁丰天下平’为孩子取名。”

“不对。”辛月影听话很会找重点:“你是做了什么事啊?他才会觉得你是个好人,对吧?”

闫景山一愣。

辛月影挠挠脸:“你看啊,我分析一下,是我老公爹救了你,然后应该是你觉得我老公爹是个好人,这才合理吧?”

闫景山愕然,这乡野地方,不该是民风淳朴吗,怎么这女人这么机灵?

大意了。

辛月影:“闫大人,恕我直言啊,你要讲故事,最好讲明白吧,这么掐头去尾,这让人好奇的睡不着觉啊。”

辛月影捏着下巴,目放精光,兀自叨叨:“不对不对,肯定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闫景山把话往回拉,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想劳烦你代我把这锦盒转交给.......”

“这个先不提,我想知道,你干了什么,让我老公爹认为你是个好人?然后我老公爹还愿意跟你交朋友?

因为我与我老公爹虽未曾谋面,但我对我家沈老二,以及沈老三我是很了解的。

这俩人,多少是有点桀骜不驯在身上,我想,这应该是随了我老公爹。

这也合情合理,老公爹桀骜不驯起来,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连皇帝老子他都不放在眼里。

老公爹如果是个桀骜的人,那你一定是得干了什么,让他觉得你是个好人,他才愿意跟你做朋友的,对吧?

而且你在这左右回避的不说,那很显然,这事要么就是跟沈家有关系,要么......”

她愣住了,深吸一口气,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辛月影猛然醒悟,扒开车窗的帘子看向站在远处,被特意支开,此刻正在望天的颜倾城。

颜倾城也朝着这边看过来:“咋了姐妹儿?”

“诶诶诶!诶诶诶诶!别别别,有话好说,你先别看她.......”闫景山见辛月影马上要破案了,他慌了,连忙阻止:“你别看她!坐回来!!!”

辛月影放下了车窗的帘子,愕然望向闫景山:“你跟漂亮姐姐从前见过是吗?”

辛月影回忆了一下原文,一无所获,因为她略过太多谢阿生和孟如心的故事,也导致了她忽略了一些关于别人的故事。

不过没关系,辛月影此刻正高速旋转智慧的小脑筋。

“真行啊,你俩居然见过!”她破案了,啧啧称奇:“可以啊,闫大人,你们这是似是故人来了?”

闫景山很慌张:“这个事先不提,这涉及到了我私人一些事,不便透露,我此番前来,是希望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清起。”

辛月影还是没接这锦盒:“你自己怎么不给他?”

闫景山挤出一抹苦笑来:“我多有不便,你也知道,我身边有企图暗算我的人。”

“不对,不对,不对。”辛月影摇头继续分析:“你这更不对了,你人都来了这了,也不差进去说两句话,让我想想......”

她眼眸一亮,探头问道:

“你搞得这样无颜见他似的,必定当初沈家出事的时候,你袖手旁观,或者为求自保,你做了什么?”

闫景山眼角一跳。

辛月影:“闫大人,你的为人我知道。

咱们疯归疯,大是大非还是没问题的。

譬如昨夜,你冲出去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是亲眼所见。

你肯定不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那么......这事情肯定跟你儿子有关系。

我老公爹起兵,你安国。他以起字为孩子起名,你肯定会以安字为孩子起名。

风清云霁日月明,

时和岁丰天下平。

但毕竟那个孩子,是我老公爹和大漠女人生的。

所以说,你是按照霁这个字给他取名了?对吧?闫霁安?没错吧?”

闫景山瞠目结舌的望着辛月影。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她怎么知道这些?!

闫景山被扒了个底掉儿。

没有隐私可言。

他此刻无助的捧着腿上的锦盒,除了沉默的僵持着,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霍齐这边正把瘸马和夏氏送回铺子,大咧咧的推门去清月铺子后院想找水喝,却见沈清起正坐在院中编轮椅。

霍齐一愣:“爷,您怎么还没睡?”

“还不困。”沈清起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

霍齐一看就明白了,沉声道:“爷,您是不是等辛老道回来给您宽心呢?”

他哀痛的看着沈清起:“昨夜忙碌一夜,身体才复原,您也不能这样不爱惜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