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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影站在赌坊的门里沉思。

辛大宝还不知道欠了多少家赌坊的钱了。

她今天被刀疤敲走,运气好遇见了关外山,倘若明天可保不定遇到了谁。

这可怎么办,家里的人横竖不能总是出来抛头露面护她周全,得想个法子才行。

辛月影眼波流转,又扭身回去了。

刀疤才将关外山送进屋子里赌钱,正好从里面出来,见得辛月影,他快步朝着她走来:“四娘子,适才多谢您给我解围了,但这钱我实在不能收你的,你拿回去吧。”

辛月影眸光一亮,连忙拒绝:“刀哥,别跟我客气,咱们是朋友,我辛四娘做事,永远不能让朋友吃了亏。”她微妙的停顿一下,将话锋一转:

“辛大宝那个王八蛋还不知道欠了多少家的银子,别的债主再来找我,兴许我就死了,趁我活着,等我有钱我还给你,趁我还在这人世间,我也得把钱给你还干净喽。”

刀疤愣住了,“还真是,后面指不定多少家放印子钱的得找你了,这可不成。”

辛月影心说,这小子可太上道了。

刀疤摆摆手:“你别说活了死了的话,不吉利。这样吧,我每天派人保护着你,我刀疤在这一带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道上的朋友或多或少都能给我几分薄面。”

辛月影一听这个,心说那可太妙了:“别这样,我也不想连累了你,怎么能让你难做呢,真不行,我于心不忍呐。”

刀疤:“四娘子这么见外,是不拿我刀疤当朋友了?就这么定了吧,你家里在哪,我派人保护着你们去。”

家里倒是不用保护,谁敢上山多挖一个坑的事。

关键是她辛月影个人的人身安危:

“我不太想惊动我夫君家里,您也知道,这不是什么风光事,本来家里人就瞧不上我娘家人。我每天会经过老槐树,您要是不麻烦的话,就受累派两个兄弟让他们在那老槐树那等着我。每天晌午,我买个菜,很快,您看行么?”

刀疤说行。

他回头跟手下交代了几句,努努嘴:“今儿个我先陪你去买菜,走吧。”

辛月影跟着刀疤出去了。

她如今受到黑恶势力重点保护,步子都迈得比以前开。

俩人迈着自信的步伐,招摇上街了。

刀疤:“这离素女祠不远,这算是牛家沟的一景,你嫁来之后瞧过吗?”

她曾经试图瞧过,但被沈清起无情阻拦了。

她想去看看,“没有。”

刀疤:“走,我带你去转转,里面有尊财神爷,灵验的很!”

“那必须得去拜拜!”

两个人去了素女祠,正是晌午的时候,香客络绎不绝,祠庙建造得十分肃穆,一进大门顿觉祠庙之中沉寂庄严。

庙宇之中古树繁茂,葱茏苍翠,刀疤和辛月影见神就拜,后又着重对着财神哐哐磕了几个大响头。

唯独路过主殿素女神像的时候,辛月影没有磕头,她昂着头定定的望向那尊雍容华美的素女神像注视了很久。

一不小心,她在小疯子的心中成神了。

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感觉。

她挑唇浅浅的笑了笑。

刀疤:“走啦,后面还有呢。”

二人拜了一圈,顿觉如沐春风,辛月影不经意瞥见树下有道士摆着一方桌子,上面放着许多红绳。

刀疤对辛月影道:“那是这里的红绳结,求一个戴在腕子上,有乞求美好姻缘的效果,你们女的都喜欢这个吧?”

辛月影:“有招财的作用吗?”

“......”刀疤想了想,走过去,直接了当问那老道:“喂,老道,这能招财吗?”

老道说能,祈求姻缘,保佑健康,升官发财,都能管,两文钱一条,买两条算三文再送一记招财符。

听见招财符辛月影来了精神,她走过去问:“确定能招财是吧?”

老道说确定啊,赶紧交钱吧。

左右也不贵,三文钱的事儿,辛月影图的是个吉利,把符接过,仔仔细细揣在怀中珍藏。

神啊,保佑我吧,别的都无所谓,有钱就行。

她手里拿着两条绳子,扭头问刀疤:“买多了,你要么?”

刀疤:“我要不了这个,我拿了这个回家我媳妇一瞧就是女的送的,非得开了我的瓢。”

辛月影把两根绳子随便掖在丝绦里了。

她和刀疤买完了菜,刀疤送她到老槐树前,辛月影顺道去了瘸马家,打算把他捎回山上给沈清起治腿,于是让刀疤先回去了。

辛月影赶着驴车捎着瘸马一起上山回家。

见得沈清起正在院中摆弄着一副轮椅的框架。

框架上方套着一根空心竹管,里套着一根稍窄的竹管,他逐一将框架合并,那轮椅竟然就折叠了。

辛月影震惊的看着沈清起。

她走过去,惊诧:“你做出来了?”

“嗯。”沈清起又重新将轮椅打开。

辛月影觉得很不好意思:“你瞧,我本打算跟你一起弄的,你居然都做出来了。”

沈清起大概是觉得她有些假,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了她丝绦里钻出来的红绳上。

他探出手,将红绳捞出来,另一条也随之落在地上。

辛月影捡起来掉在地上的红绳,望着沈清起笑了笑,她不太准备让对方知道自己去了素女祠,只说:“这是我在卦摊上随便买着玩的。”

他凝目望着她:“你是不是去那了?”

“没有,真的,我真没去,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肯定是没去过的。”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瘸马走过来:“去换药吧,我那还有几个病人等着呐。”

沈清起挽着轮椅去了厅里。

辛月影则去了灶房做饭,盖房的霍齐见她下厨,走过来问她:“辛老道,是不是又想给我们下药了?”

辛月影一怔。

霍齐:“好么,不去躺着,竟亲自给我们做饭了?”

辛月影没搭理霍齐的揶揄,她闷头择菜,掐掉菜根,随手丢给小猪,小猪闷头啪嗒啪嗒的吃掉了。

辛月影今天破天荒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大概是很久没有这么巨大的体力劳动了,她今天才吃饱饭就食困了。

她本想去炕上躺着浅浅睡一会儿,一睁眼,发现夜已经深了。

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薄被,沈清起半躺在她身边,他手里捏着薄而细的藤条,正在灯下编制着。

然而辛月影却见到,在他的右手腕上,竟然绑着一根红绳。

他极白,所以更加显得那一抹红十分显眼,辛月影微微有些吃惊,又看向自己的手腕,发现自己的右手腕也被绑上了红绳。

辛月影的脸颊渐渐泛红,她轻轻的清了清喉咙,搓搓两只小脚丫,挺不好意思的问他:“你戴着那条绳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