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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倩想说,亲妈真是冤枉她了,她还真不是卖关子,只是有些事情,现在做还有点早了,急不得。

虽然三个年轻人很客气,送回核桃连家门也没进,人就走了,可苏怀兰知道,这些小伙子在粮食上,肯定都不宽裕。

过了两天,家里蒸包子,二合面的,白面兑着玉米面的,好歹也是发面的包子,里面是猪油渣豆腐和青菜的馅儿,虽然不是什么肉包子,可是在这个年头,那也是好东西。

做好了二合面的包子,苏怀兰用蒸笼布装了两份,让姚倩和姚继宗姐弟俩去送包子,一份送给苏家给外公外婆他们吃,一份少的,装了六个的那份,让他们送给那三位知青。

六个包子,礼物不算重,可诚意也足够了,三人一人分两个,虽然吃不饱,可也能给肚子加点油水。

姐弟俩出门送吃的,那三个小的,连头都没抬,正盯着桌子上的包子,现在还太烫了,入不了口,好像盯着看,那包子能凉的快些一样。

姐弟俩送东西也很快,回来的时候,看到西院墙外停了一辆解放车。

车,他们认识,这辆是胥司机的车,看来胥司机来家里了。

这大半个月,家里又攒了不少海产干货,最近又多了莲花一家攒的干货,地窖里都堆满了,算时间,那几位司机师傅也该来一位了。

胥司机来这里,要么是早上,凌晨往外地走的时候,要么是晚上,天快擦黑了,从外面回县城的路过的时候。

此时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路上也没什么人,即使看到胥司机的卡车停在这里,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谁没个三急?

司机师傅半路停下来,讨碗水喝,上个厕所,也都很平常。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天天来,十天半个月的来一回,一点也不显眼。

这也是为什么,苏怀兰敢放心大胆的倒腾海产干货。

姚倩看到车,便想到一件事:“莲花姐快结婚了,不知道妈给什么礼物合适?”

论起来,他们家跟莲花是一个大队的,莲花出嫁,一般村里有个定例,送两包点心,或是两包糖,就够了,关系近的,再额外送上几毛钱的礼钱。

可从胥司机这边来说,他们家跟胥司机有商业上的来往,那不是一般的关系,这个年代,一起悄悄倒腾海产干货赚外快,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铁。

从胥司机这头来说,他们家还要另外送一份大礼,才说得过去。

姚继宗摇头:“我哪里知道这些,大姐,你真爱操心。我妈肯定会想的。快点,咱们快回家吃包子去。”

姐弟俩刚走到卡车旁边,正要绕过卡车,往家里那条巷子走去,就听到两个男人在说话。

胥司机和莲花自从确定关系,日子虽然不长,但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

两人都懂得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所以当他们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以后,认识他们的人都为他们高兴。

当然,有人高兴,就有人不高兴。

这不高兴的人里,就有白柱子。

当然了也不是白柱子还惦记着莲花,主要是白石猴大队的人,有人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更是想看白家人的笑话,自从听说莲花又说了一门亲事,这次找的女婿,还是个司机,便故意说给白家人。

人家说的也都是事实:“听说那司机走南闯北的,哪里的稀罕东西都能弄到呢!”

还有人说:“他们当司机的,除了工资高,还能赚些外快!”

有人想看白家笑话的,便故意说道:“没想到人家姑娘,还有这个后福,二婚也能找条件这么好的!”

白柱子娘气不过:“什么条件好的,那男的,也是个二婚头,帮别人养儿子养了好几年!绿头王八一个,工作再好有什么用?”

别人看不惯:“柱子娘,你这话听着酸里酸气的!人家司机这种情况,跟头婚有什么区别?前头的,一点牵挂没有了!对莲花还真心!”

当时白柱子也听到了,心里就一直惦记这个事。

白柱子有空就来姚家大队,他也不进村,就在公路上找个大树底下坐着。

胥司机也不是天天来,白柱子也不是天天来,两人阴差阳错,几个月过了也没能遇上。

不过,白柱子在这里,也听到了更多消息,什么莲花收到的订亲礼,在附近几个大队,那是头一份。

又是什么,胥司机为了娶莲花,还准备了三十六条腿,全用新木头做的。

再后来他就听说了结婚的日子定了。

自从结婚的日子定了以后,白柱子来的也勤了,他几乎隔天就来,似乎势要见到什么人一般,发着狠劲。

胥志良最近心情很好,今天他来姚家拉走东西,准备结婚前再干一次,去外地多换些钱票,结婚摆酒,他也不想委屈了莲花。

他刚下了车,正往巷子里走呢,就听有人喊自己。

胥志良回头,看到有个年轻人,可他并不认识,姚家大队的年轻小伙子,他来的次数多了,基本也都认个脸熟,可这个人从没见过。

“你是?”

“你知道你要娶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吗?”白柱子并不回答自己是谁。

胥司机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当然知道我要娶的是谁。不过她是谁,跟外人没关系。”

白柱子冷笑了一声:“外人?你知道她不能生孩子吗?你准备娶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回家吗?”

胥司机恍然大悟,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谁了,他冷笑道:“你们白家做了缺德事,生不出孩子,跟莲花有什么关系?”

白柱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又露出一丝怒气:“莲花说的?”

胥志良笑:“怎么?你是看不得莲花过好日子?非要拉着莲花跟你在一条船上?还要诬赖莲花生不出孩子?”

白柱子咬牙:“你是个司机,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非要娶个二婚的?”

胥志良想动手,后来又忍了忍:“你们都离婚了,莲花嫁谁,我娶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认识你吗?用得着你来操心我的人生大事?”

白柱子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胥司机:“你这是自找苦吃!”

胥司机冷冷地笑了笑:“和莲花在一起,即使是苦,我也愿意吃。”

姚倩和大弟听了这一段,心说,让两个人再说下去,搞不好会打起来。姐弟俩对视一眼,有了主意。

姚继宗留在这里,上前去喊人,姚倩往家里跑,也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