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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担心,林姨的情况很稳定。”

王钰瑾收回手,将林蔓青的手放回被子里。

“我忽然想到了下咒之人的手法,所以过来确认一下。”

“什么手法?”王之洲不解,“让蔓青穿着写有咒文的婚纱,不就是下咒的手法吗?”

王钰瑾垂眸,淡淡摇头。

“婚纱是死物,林姨穿上是会受到咒文的影响,而且穿上的时间越久,受到的影响越大,但是,林姨出事并不是在穿上婚纱的时候,我记得,她在午宴合影之后,就换去婚纱,穿上了另外的礼服,对吧?”

王之洲回忆道:“对,婚纱太长,不方便走路,蔓青在午宴合影之后,就去更衣室换上了比较轻便的敬酒服,她那时确实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只是婚纱的问题,在林姨穿上婚纱的时候,就该昏睡了,但一直到晚宴之后,林姨回到房间,才出现问题,说明还应该有一个刺激源,控制着林姨身上咒术发作的时间。”

王钰瑾站起来,走到放置着婚纱布料的位置,从中间一排的最右侧拿起一片白纱,看了一下后递给王之洲。

“你看这上面的咒文,很清楚地显示了,他们把咒文修改成了一个延时发作的状态,而且在发作前,必须有特定的刺激物接近林姨,否则是不会成功的。”

接过白纱,王之洲仔细看过,确实如王钰瑾所说,只是穿上婚纱,并不会让咒术发作,除了婚纱之外,还需要一个特定的刺激物,才会让蔓青昏迷不醒,陷入幻境之中。

“所以,蔓青很可能是在这个房间里,接触到那个特定刺激物,然后昏睡过去的。”

王之洲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过,“蔓青昏倒的时候,是在梳妆台,她应该正在卸妆。”

他快步走到梳妆台前,看到那一片因为蔓青昏倒而歪斜倒下的瓶瓶罐罐,有些无从下手。

“我刚才检查过梳妆台上的物品,并没有发现可疑。”司彦放下手中白纱,走到王之洲身边,“王太太是在此处晕倒,我特地仔细检查过。”

林落见状,也走了过来,她将梳妆台上的护肤品看过一遍,都是林蔓青常用的品牌。

依王钰瑾的说法,司彦不是她们的敌人,那么假设司彦没有对梳妆台上的物品动手脚,以司彦的能力,他仔细检查后,没有发现可疑物品,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问题应该就不出在梳妆台上的这些物品上,可是林蔓青又确实是坐在这里卸妆时晕倒的。

卸妆?

林落推开司彦和王之洲,拉开梳妆台的椅子,自己坐了上去,开始在梳妆台上快速翻找,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她又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抽屉里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都没有呢?”

林落喃喃自语,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动着,着急地寻找某样东西。

王之洲不明所以,“小落,你在找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找。”

“你们不懂。”

林落快速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离梳妆台一米多远的墙角处,那里放置了一个灰色的金属质地翻盖垃圾桶。

她走过去,一把拿起垃圾桶,直接翻倒,把里面的垃圾全部倒在了地上。

司彦已经惊呆,“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可疑物品会藏在垃圾桶里?”

“刚才爸爸说了,妈妈晕倒之前,是坐在梳妆台边卸妆,可是梳妆台上却少了卸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卸妆水。

当然,卸妆水还有许多替代物,比如卸妆膏、卸妆油,亦或是这个——卸妆湿巾。”

林落指向地上垃圾中那两张巴掌大的白色卸妆湿巾,上面沾染着黑色、肤色等卸妆残余,仔细看去,分明能看到湿巾上印有咒文小字,林蔓青用了这样的湿巾卸妆,当然会中招。

“司彦哥哥,你可以用罗盘试一试,看看这些有没有问题。”

“稍等,我看一下。”

司彦拿出罗盘,调整好后,罗盘上的指针真的直直指向了林落所指的位置。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左右移动,或是走近确认,指针都确定地指向了地上的卸妆湿巾。

“竟然是用这种东西作为特定刺激物,这也太难发现了。”司彦顺手敲了敲一旁的金属垃圾桶,“这东西被丢进了这个金属垃圾桶,金属会干扰罗盘的指向,所以我之前才会没有发现。”

“这不怪你,你平时又不化妆,对卸妆那一套本来就不了解。”

林落看着地上两张卸妆湿巾旁边的包装袋,那不是林蔓青习惯使用的牌子,她问王之洲:

“爸爸,妈妈平时都是用卸妆水的,这次出来她没有带吗?”

“应该不会吧,蔓青做事很仔细,我看她把家里的梳妆台都搬空了。”王之洲盯着地上的东西,“我也没见过蔓青用这种包装的化妆品。”

“看来还真是机关算尽的一场计谋呢。”

王钰瑾缓缓走来,看了一眼梳妆台,又嫌弃地看向地上的垃圾。

“现在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他们派人装作酒店打扫人员,或是收买酒店工作人员,进入这个房间,将林姨常用的卸妆水拿走,然后将梳妆台不远处的垃圾桶换成金属质地的。

再通过某种方式,在林姨随身的包里,或是这房间的梳妆台上,放上两片独立包装的卸妆湿巾,谁也想不到,这两片普普通通的卸妆湿巾,会是如此包藏祸心的东西。

等到林姨晚上回到房间,肯定会卸妆,她用了印有咒文的湿巾,并没有立即发作,还正常地起身,将用过的卸妆湿巾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坐回椅子,在等待三叔时,突然咒术发作晕倒。”

“此人心思太深了,连金属垃圾桶都考虑到。”司禹紧锁着眉,“无论是刺绣着咒文的婚纱,还是这印有咒文的湿巾,都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王之洲愤恨地一拳捶在墙壁上,到底是什么人,为了对付蔓青,如此费尽心机?

“房间外的走廊上有监控记录,我现在就去查,看都有谁进过这间房,我一定会将那些混蛋都抓起来!”

“等等,三叔,其实有一个人,现在就知道她很可疑了。”王钰瑾叫住王之洲。

王之洲眼眶发红,似燃着熊熊怒火。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