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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紫茉抬眸看到厉擎烈的目光,察觉到了危险,想要离开,可虫子还没弄出来,她又不敢碰那虫子。

“听说你昨晚帮我擦身,谢谢了。”

她心慌,胡乱找了一个话题。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这个话题的不妥了,这话一出,让他们之间更危险了。

厉擎烈又朝阮紫茉走近了一步,阮紫茉鼻间的冷杉香越发浓烈了。

“虫子捉到了吗?一只小虫子有那么多吗,这都多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里面造娃呢。”

顾云庭那满是玩味的声音传了进来。

“捉到了。”

厉擎烈收回了手。

他的指尖从她的胸口划过。

阮紫茉差点叫了出声,她慌忙咬住了下唇。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她看向他,他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什么,难道是她误会他了?

厉擎烈转身走了出去。

阮紫茉紧跟在她的身后出去。

顾云庭笑得意味深长,揶揄说,“没想到厉营长有一天也会被一只虫子难倒。”

“你要是还想吃饭,现在就闭上嘴。”

厉擎烈扔掉那只虫子,淡淡开口。

“我闭嘴。”

顾云庭朝厉擎烈笑了笑。

“爸爸……”

小宝来到厉擎烈身旁。

厉擎烈低下头望向小宝。

“她生气了吗?”

小宝指向厨房,不安地问。

厉擎烈说,“没有,去玩吧。”

“哦。”

小宝听到阮紫茉没有生气,他也就放心去玩了。

今晚阮紫茉做了一顿简单的家常便饭。

顾云庭吃饱喝足后,又对阮紫茉一顿彩虹屁。

他羡慕地看向厉擎烈,家有一妻,顿顿吃饱,搞得他现在都想娶媳妇了。

要是家里能介绍像阮紫茉这样的,人漂亮,厨艺好,还写得一手好字,他结婚也不是不可以的。

“嫂子你还做有什么零食吗?比如卤鸭翅?”

顾云庭瘫坐在椅子上,扭过头,露出一口大白牙,脸上无害的笑容很有欺骗性。

阮紫茉说。“有酸辣鸭爪。”

“鸭爪好吃。”

小宝吸了吸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厨房,似乎想吃了。

“不可以哦,你今晚吃太多了。”

阮紫茉摸了摸小宝圆鼓鼓的肚子。

小孩子消化系统不强,吃多了容易肚子痛。

“我想吃鸭爪。”

小宝不满,蹬着小短腿闹。

“吃多了,你肚子里会长小虫虫,咬你,肚子就会痛,要去医院打针吃药,小虫虫才会死,你要打针吗?”

阮紫茉戳了一下他的小肚子,小孩子的肚子软软的,手感很好。

小宝听到要打针,立马不闹了。

厉擎烈意外地看向阮紫茉,她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顾云庭听到小宝说鸭爪好吃,他瞬间精神了,“嫂子,给我来一份,我带回家尝尝。”

“刚才的饭菜一半进了你的肚子,你还没饱!”

厉擎烈对顾云庭这副馋样很嫌弃。

“你在家天天能吃到美味,和我许久才吃一次,能一样吗。”

顾云庭不服气地回怼。

“……”厉擎烈。

其实他也没有吃很久,以前阮紫茉都不做饭。

阮紫茉没有拒绝顾云庭的要求,进了厨房,给他装了一饭盒的酸辣鸭爪。

顾云庭拿到饭盒后,当即打开,拿了一只鸭爪出来啃,爽脆辣,很入味,很劲道,很合他的口味。

小宝看着顾叔叔吃,馋得嘴角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阮紫茉被小宝的馋鬼样逗笑了,将他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明天可以吃。”

“我要吃五只。”

小宝伸出双手认真比划,可不认识数,十根手指乱抓。

“好。”

阮紫茉抱着小团子,捏了捏他米其林的小手臂,戳了戳他的小短腿。

“我不要你抱。”

回过神的小宝开始挣扎。

阮紫茉重新放开他。

顾云庭拿着到手的鸭爪,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晚上。

阮紫茉留意着厉擎烈的洗澡时间。

看到厉擎烈进入浴室后,她就坐在客厅等,手中捏着一瓶什么东西。

里面的水声停了,接着房门声响起。

阮紫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地看向厉擎烈。

“怎么了?”

厉擎烈看得出她在等他,疑惑地开口问。

阮紫茉朝他走去,“你后背有伤,我帮你擦擦药酒。”

昨天他救她时,后背重重挨了一铁棍,他没看医生,不知道伤怎么样了。

“不用。”

厉擎烈毫不在意说。

在他看来,那一棍根本不算伤,他一点都不在意,和以前那些真正的伤相比,那一棍子和挠痒痒没差。

眼见厉擎烈要走,阮紫茉拉住了他的手,“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了,很快就能擦好药。”

看到她眼里的担忧,厉擎烈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厉擎烈坐在椅子上。

“你,你脱掉上衣。”

阮紫茉拧开了药酒,对厉擎烈说。

厉擎烈看了看阮紫茉,照她的话脱掉上衣。

他背部一大片淤青,从肩下方蔓延到脊椎半米长,有一只手掌宽。

阮紫茉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成这样了,他竟然还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去部队。

“可能有点痛,你要忍忍。”

厉擎烈不以为意,她那点力道,能把他弄疼?他不相信。

阮紫茉倒出药酒抹在上面的淤青,手掌使劲揉搓,她很用力,要把这些淤青揉开,才好得快。

揉的时候,她忍不住打量起他的背,腰身精壮,皮肉紧实,肌肉线条流畅,他身上没有一点赘肉。

不过他的背部有不少疤痕,狰狞的刀疤,枪伤,有些淡了,有些如同永远不会淡了。

眼前这些伤疤,阮紫茉深刻意识到他是一个伟大的军人,他走到这个位置真是拿命拼出来的。

疤痕是这个男人的功勋。

渐渐地。

阮紫茉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呼吸也微喘,虽然很累,但她揉搓药酒的力道一点都没减少,就怕揉不开那些淤青,他身上的伤好不快。

她呼出的气体不是喷在他耳朵,就是他后背,让他觉得有一根羽毛在心里扫来扫去,痒得不行,又挠不到。

厉擎烈从摊开双腿坐,改为交叉坐,那张俊美的脸从淡定,变成了不自然。

之前目光还时不时玩味地瞟阮紫茉,现在坐得板正,脊背挺直。

阮紫茉不知道厉擎烈的情况,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她越来越难揉了,他绷着身体,她很费劲,她力气都快没了。

这人怎么回事。

她伸手拍了拍厉擎烈的后背,“你放松点,你这样我很难揉。”

不想她这一拍,让厉擎烈更加紧绷了。

阮紫茉擦上药酒,用力推揉,可他的肌肉感觉都能把她的手推出去,她只能双手交叠,一起用力推。

“不用了。”

厉擎烈受不了,一个转身,正要起身离开。

结果阮紫茉“咚”一声,摔在了他身上,还是双腿之间,她面朝下,正对这那鼓起的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