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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终极狂龙 > 第116章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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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曲阳一把撕开胸前衣服,笑容愈发狰狞瘆人:

“林无道,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你的命,我的命,哪个更值钱?当真以为我连这笔账都不会算吗,你等我,不好意思,我也在等你,早就在等了,老子得不到沈韵,你也别想得到,一起死吧。”

林无道脸色剧变,看着王曲阳绑在身上的炸包,怎么都没有料到王曲阳如此疯狂。

这种人,不都是很惜命的吗?宁做狗舔,也不想弄的一无是处才是正常范围内啊。

眼前无疑是个意外。

王曲阳似乎生怕林无道跑掉,说完便扯掉引炸的引线,明显是抱着一死换一命的死意。

林无道根本没有时间阻止,身形暴退。

“轰”的一声巨响。

王曲阳身体四分五裂,整个包厢全部被烈火笼罩,林无道被火焰和凶猛的爆炸波吞噬。

沈家,王阿客已经替张梅英扎完了银针,提笔如飞,写了十几道中药药材,嘱咐张梅英半个月内不可近寒,不可房事。

张梅英脸都红了。

沈新从在厨房,从起床起就在忙碌,沈韵和苏雨纱再一次默契进了厨房,即便做不了什么,也抱着一丝希望学到几道菜。

就为回宁城后,能把林无道瞎答应却给两人带来无限困扰的任务完成掉。

胡老和薛定谔在院子里聊着天,不敢大声,也不敢摆姿态,就蹲在井旁,有的没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终于,胡老看了看时间,嘀咕道:

“不应该啊,都十一点半了,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可能是收拾的嫌不够痛快吧,年轻人嘛,都有个想发泄的时候。”

胡老会心一笑,笑容还没收回去,院外响起急骤的刹车声。

胡老心中一紧,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听到了刹车声,特别是王阿客,脸色顿时凝重了,第一时间出了屋,第一个走出院子。

院外,昨天在院外静等的王县长脸上挂着汗,兼有些没有血色,几乎是跑过来的,近后骂道:

“该死的,王曲阳真是疯了,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到,我愿意担全责。”

几人的心一下子沉了几分。

“怎么回事,林无道呢?”胡老几乎是喝问道。

“王曲阳身上绑着炸弹,应该是早料到林…林无道会去找他,见面后,直接引爆了炸弹,林无道现在在医院,我已经把全县最好的医生都调过去抢救他了,目前……目前仍在抢救中,生死难说。”

沈韵脸色瞬间白的没有血色,脑海里一片空白。

苏雨兮脑里都嗡嗡炸响,想起了林无道火海救她们,想起了林无道孤身对战那个奇怪的老头,这都扛过来了,怎么会在这小县城发生这样的事。

是林无道大意了,还是王曲阳太疯狂了?

胡老反应最为激烈,身子一踉跄,感觉天都塌了。

相比起其他人,他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这次若是林无道真出了事,他脱不了干系。

他下意识的看向王阿客,国士王阿客。

王阿客脸色冰寒,不再是那个让人感觉不起眼的老头,甚至能感觉到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而这怒火背后,引来是可能是整个县城,甚至整个宁城的暴风雨。

“王老,要怪怪我,是我大意了。”胡焻想扛下这担子。

王县长顿时急了:“胡老,这种事你还跟我争什么,你真老糊涂了,都退休了,还当是自己是官场的人吗,谁卖你账啊,该我承担的,你别跟我抢,这里我说了算。”

迎来了王阿客的一句话:“王仕林?资历还差点,但就凭你这一句话,明天去宁城市找市委书记,要一个实权职位,就说是我王阿客说的,他若是敢说个不字,让他收拾东西滚蛋。”

王仕林目瞪口呆,一万个没有料到自己情急说的一句话,换来眼前这老头的一句锦程。

市委书记都不敢说个不字,那可想而知这老头的身份恐怖到了什么程度,难怪胡老昨晚要那么喝。

胡焻同样没有料到,低下了头。

王阿客接着说道:“等,这兔崽子要是就这样挂了,那就是他的命,大不了唢呐一声,我陪他吃最后一餐呗,等,都这把年纪了,我等得起。”

无人再敢说话。

可怎么等?

没人敢问,也没有人敢做决定,仿佛就是把林无道的性命交给了老天爷处理。

王阿客说完便转身,站在无人坐的桌边,自个拧开早就准备好的洒坛盖,倒满一杯,一口入喉,喝完又倒满一杯,再次一口倒进嘴里,喝完喃喃说道:

“就你那身体,都想走在我前面了,难道还舍不得陪我多喝几杯,你要这样玩,那我王阿客就只能追到阎王殿去要酒喝了。”

王阿客还是那个国士王阿客。

但此时又只是王阿客,只是等一个人喝点酒,看着那混蛋的坏笑就高兴啊。

只是,能等到吗?

厨房里,菜料早已准备好。

穿着围裙的沈新从沉默蹲在灶后,一根烟接着一根,扔了满地烟头,抱怨道:

“就知道你这兔崽子跟我八字相冲,老子好不容易下次厨,你却送去抢救了,逞什么能啊,也就我不稀罕跟你计较,吃亏了吧,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吧,好好活着不好吗,英雄和狗熊只有一个字的区别啊,哎,命!”

所有人都在等!

等!

王县长多次想打电话了解一下抢救情况,都被胡老瞪眼摁住了,可回头一看他那朋友薛定谔,竟是在树下自个摆着几块石头,在地上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看似是阵卦的玩意儿。

推衍天道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些,不嫌膈应人吗?

胡老恨不得跑过去踹一脚。

薛定谔似乎感应到了,一脚踢飞几颗石子,骂骂咧咧不知在骂什么。

午时已经过了,指针指向了一点,再慢慢的指向两点,三点。

还在延续,四点,五点。

院中几人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从王县长到这起,不算之前的抢救时间,至少已经六个多小时了。

这期间,王县长接了不知多少个电话,但想等的电话到现都没打过来,好像是没有人敢打这个电话。

毕竟,王县长说了一句话:“救不活,一个都别想逃责,我王仕林第一个从县长位置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