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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子杭咬牙,想要翻身上马,结果情绪太过激动,连翻了两次都没能上去。

橘哥儿一把夺过马缰:“你这样也没法骑马,坐我家马车回吧!”

杏杏从马车上跳下来:“对,你坐我家马车回去吧。”

看到杏杏,危子杭突然想起什么,激动的上前抓住杏杏的胳膊:“杏杏!杏杏你不是福星吗?你救救我二姐!”

橘哥儿大怒,上前抓开危子杭的手,又踹了他小腿一脚:“危子杭!你冷静点儿!”

危子杭理智稍稍回笼,白着脸,语无伦次的跟杏杏道歉:“杏杏,对不住,我……”

杏杏摇摇头:“没事。”

她想了下:“你先上车,我也去暨平郡王府看看,我懂一些医术,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危子杭这个半大少年,这下是真哭了。

他抹着眼泪,咬着牙上了马车,心中暗暗发誓,若以后真能娶到杏杏,他此生都只有杏杏一个,再不娶小,绝对不会对不起杏杏。

橘哥儿也没说什么,默认了,见危子杭上了马车后,他也不骑马了,扶着杏杏上了马车,他自己也钻进了车厢。

马车飞快的驶向暨平郡王府。

等杏杏她们到的时候,暨平郡王府人来人往的。

原来是暨平郡王妃因着女儿的事崩溃了,病急乱投医,除了宫中的御医,又去请了好些民间颇负盛名的神医,甚至还有一些“高人”。

往府里去的时候,杏杏还看到了达奚司婆,她正阴着一张脸在管事点头哈腰陪同下往正屋走——

杏杏有些吃惊,小跑过去:“达奚奶奶。”

达奚司婆一看到杏杏,顿时皱眉,有些怒意:“他们把你也弄来了?”

这种事,向来都不是什么好差事,治好了也就罢了,治不好,这些权贵说不定还要迁怒。

看达奚司婆不大高兴的样子,杏杏能猜到,大概是“请”来的过程不太愉快。

“没有,我是跟朋友一起过来看看的。”杏杏立马澄清,她问达奚司婆,“达奚奶奶,他们欺负你了?!”

那个管事是认识杏杏的,苦着一张脸赶紧摆手解释:“没没没,乡君明鉴,达奚神医是我们郡王的救命恩人,我们哪里敢无礼?……只是我们二小姐这会儿情况不好,达奚神医医术高超,我们只是想请达奚神医来给我们二小姐看看……”

他汗流浃背的解释。

达奚司婆冷哼一声:“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说着,又不满的催,“赶紧带路。”

管事都有些惊喜,点头哈腰,赶忙带路。

一行人匆匆过去。

陆陆续续有几个大夫打扮的人,摇着头从屋子里出来,危子杭看得越发心惊,有些崩溃的往屋里奔去:“二姐!”

杏杏进去的时候,暨平郡王妃脸色惨白的坐在床边,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危子杭蹲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昏迷不醒的危双燕,着急的不行。

暨平郡王的骨折还没好,坐在外头的椅子里,也是一脸焦急。

见杏杏跟达奚司婆进来,暨平郡王脸瞬间涌上一模绝处逢生之喜:“达奚神医!您来了!”

达奚司婆没说废话,上前直接给危双燕把起脉来。

达奚司婆神色凝重。

屋里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达奚司婆,尤其是暨平郡王府这几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这怎么回事?气血衰败的犹如八旬老人?”达奚司婆眉头紧皱,喃喃自语,“不对劲,也没中毒,没有外伤,怎会如此?怎会……”

突的,达奚司婆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这丫头是不是会巫蛊之术?”

暨平郡王妃变了脸色,差点想让人把眼前这个老婆子给赶出去!

她女儿危在旦夕,这个老东西竟然还说她女儿搞什么巫蛊之术!

但暨平郡王明显要比暨平郡王妃冷静些,声音有些紧绷:“神医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怎么会什么巫蛊之术……”

达奚司婆眉头紧皱:“没有外伤,没有中毒,气血却突然衰竭,我只能想到被人诅咒或者被反噬了。”

“胡说——”暨平郡王妃正要怒斥,杏杏却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微微一变,出声提醒:“反噬?……危二小姐那座改命塔还好么?”

杏杏这话一出,暨平郡王府的人脸色顿时变了。

暨平郡王妃惊骇极了:“乡君,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达奚司婆冷冷出声:“改命塔?这种东西你们也敢沾染,一着不慎,轻则血光之灾,重则家破人亡!”

这话说得,暨平郡王府的人更是脸色顿时惨白!

暨平郡王妃还有些不敢相信:“不可能,那塔马上就要五年了,五年都一直好好的,怎么会……”

达奚司婆眉头就没松开过:“行了,赶紧让人去塔那里看看!”

暨平郡王脸色难看极了,叫来了长随,低声嘱咐几声,长随点头,奔了出去。

暨平郡王妃这会儿是又惊又骇,但见着达奚司婆跟杏杏找出了一个方向,还是忍不住燃起希望来,颤声问道:“……我女儿,是不是有救了?”

达奚司婆冷漠无情的戳破暨平郡王妃刚生出的那一点希望,冷哼一声:“别想了,若真是那改命塔出了问题,它的反噬结果都要算在你女儿身上。让你们去看看塔,也不过是让她死明白一点。”

暨平郡王妃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厥过去。

丫鬟扶住她,暨平郡王妃当即推开丫鬟的手,哭着直接给达奚司婆跪了下去:“……神医,神医你既然能看得出问题的所在,一定有法子救人的,是不是?神医,我求求你,神医!”

暨平郡王妃不顾仪态,给达奚司婆磕起头来。

达奚司婆冷着脸没说话。

暨平郡王妃哭着苦苦磕头哀求,在场的不管是不是暨平郡王府的人,都为之动容。

杏杏心叹,她达奚奶奶看着面冷,实际上就是个心软的。

她跟达奚司婆学过一些相关的,自是知道,危双燕这种情况确实不妙,但也不是全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