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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桃花林前山盟海誓

夜,越来越深。

我坐在老屋前呆呆望月,思绪纷乱,后面有亲人寻来,方肯离去。

家人只当我心情不好,到外面散散心,所以没有多问。

往后的好几天,我都恍恍惚惚,这个梦的结局,信息量太大,让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晚上总也睡不安稳,一天夜里,我终于再次梦到父儿。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真不假。

只是,这次不是雪地了......

春风微拂,鸟语花香,方园十里,桃花遍地,父儿和娲儿并肩走在山谷中。

他们长发飘逸,那发上,泛着淡淡的金黄,微微带点自然卷,却又如瀑布般丝质柔滑,实乃人间绝有。父儿用白色宽发带高高半扎了长发,娲儿依旧散落一头长发,头带简约的白色花环,两人宛如一对王公贵族。

他们肤色白皙,那肌肤,晶莹剔透,清透亮泽,似有如樱花般冷冷的光泽流动,仙气十足,犹如上古之神降临人间。

他们身着白衣,外套轻薄开襟白衫,既天然简洁,又不失典雅,那宽大的衣袖随风起舞,显得超凡脱俗,就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山中美景甚多,处处皆叫人流连忘返,这桃花谷,更是登峰造极,当属天下之最。论世上盛景,恐怕无一能与我‘东海之巅’抗衡。”娲儿感慨道,她微微笑着,看起来心情愉悦。

父儿看看娲儿,轻声一笑。

“父儿,你笑什么,我说错了么?”娲儿不解地问。

“没有!”父儿即刻应道,接着淡然地说:“且再等等,总有一日,我带你下山。”,他的嗓音透着一股独有的霸道和与生俱来的冷傲,却又格外富有磁性,听起来如沐春风,让人着迷。

“不!”娲儿满目含情,看向父儿:“只愿此生能与你相守山中,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父儿并不答话,但他伸出漂亮修长的手,牵住了娲儿的手。

“有深爱之人相伴,与世隔绝,与世无争,自由自在,这样的日子,甚好!”娲儿神采奕奕地说道,或许她最期待的,正是这种生活。

父儿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神情复杂的凝视娲儿,少顷,才开口道:“这个时节,桃花正盛,如你喜欢,我每天陪你过来。”

“好啊。”娲儿欣然点头,略一沉思,问道:“父儿,过几天你是否又要外出。”

不知突然想起什么,父儿眼底隐约闪过一丝寒意,他深思片刻,淡定地答:“是。”

听罢,娲儿满面忧色,疑惑地问:“每年这个时节,你都会外出,待夏日过完方回,究竟所为何事?”

“此事事关重大,暂不便向你说明,待时机成熟,我必如实相告。”父儿说着,神色变得极其凝重,见娲儿眉头紧锁,他连忙解释道:“娲儿,我并非有意隐瞒,我只是,盼你一直安好!”

他放开娲儿的手,转身一把拉过她,抬手轻抚她的脸,俯身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懂,我了解。”娲儿深情地拥住他,继而娇声娇气说道:“这次我想陪你一起去,我不想再离开你。”

未曾想,看上去异常高冷的娲儿,在父儿面前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娲儿,我亦如是,爱你之心从未改变,也绝不会变。据传,近期常有妖魔出没,这片山林需要你,姐弟俩需要你,这里是我们的家。”父儿语气很平和,他伸手抚摸娲儿的头,极尽温柔,试图劝她留下来。

“东海之巅地势险要,四面环海,不会轻易被攻破。再说有二弟在,他虽远不及你,但年少英才,天资聪颖,完全有能力保护这里。至于那对姐弟,已交由二弟抚养,亦可安心。”娲儿言之凿凿,态度坚决,看样子是铁了心,想跟着父儿。

“二弟一向随心所欲,行踪不定,我只放心你。”父儿语重心长地再次劝道,也许在他看来,娲儿留在山中是最安全的。

“为何不让我跟你外出,难道此行有危险?”娲儿松开手,后退几步,一脸惊恐的盯着父儿。

父儿的脸色明显冷峻起来,他转过身,走了几步,之后望向远方,说道:“娲儿不必担忧,这个世间没人能伤得了我!”,他的声音忽地冷冽得如同千年寒冰,浑身都散发着冷的气息。

娲儿快步走到他面前,焦虑不安地说:“你自是无人能及,可我不放心。”说完这句,她有些情绪激动,随即冷语道:“二弟说,你有着冷酷到骨子里的温柔,在我看来,是温柔到骨子里的冷酷吧?”

“娲儿,你要相信我!”父儿双手抓住娲儿的肩,低头注视她,眼神诚挚。

“你这一去又是好几月,我不能没有你。”娲儿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父儿看着她,满脸的怜爱之情。

“来!”他拉着娲儿,一同走出树林,来到林外草地上一块光滑的青石旁。

他扶娲儿坐下,随后,弯身从青石后取出一根精致的竹箫,径自吹了起来,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优雅。风儿吹动他的长发和衣衫,越发衬得他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这箫声无比动听,掺杂着远处的潺潺溪流声,令人心情舒畅。

娲儿望着他,仿佛有无尽的不舍,但不像适才那般情绪低落。

父儿又吹了一段,这才停下,而后温和地对娲儿说:“你不是常说,我好比天神下凡吗?我离开后,你记挂我时,便抬头望天,天就代表我,我会感受到你的思念。”

“父儿,我好爱你。”娲儿起身紧紧抱住他。

父儿清冷的脸上,浮过一抹浅笑,他拍了拍娲儿,哄道:“今日天色正好,不如,你为我舞上一曲,稍后我领你继续钻研武术。”

娲儿恋恋不舍松了手,笑着点了下头,慢慢闭了双眼。

那美妙的箫声再次响起,娲儿跟着曲调翩翩起舞,灵动似水,衣袂飘飘。

......

接下来迷迷糊糊的,不大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