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黎申下楼时，怀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剩汤圆还在锅里。
胡黎申走过去，看了眼锅里的汤圆，“第一次吃你做的东西。”
怀桑笑笑，她拿出两双筷子，把汤圆盛出来，端到那边的餐桌上。
“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胡黎申吃了块蘑菇，又吃了块青椒酿肉，“味道不错，什么时候学的做菜。”
“我一直都会，只是没机会做而已。”
怀桑开店后很忙，后来有陈阿姨，就更不做饭了。
胡黎申一笑，“那以后你常做，我常来吃。”
胡黎申吃到一半，起身过去那边拿了瓶酒。
怀桑见他要喝酒，又转身到厨房准备了两个下酒的小菜，一份黄瓜水果拼盘，一份奶酪火腿。
两人吃过饭，怀桑把刚才吃过饭的盘子收起来，两人挪到沙发上喝酒。
窗外院子里的灯开着，户外绿化维持得不错，只是没什么人，刚才一路走来，才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
怀桑打开电视，陪他喝了一小杯。
胡黎申今天酒兴似乎不错，一会的功夫下去大半瓶。
他倒完最后一杯，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胡黎申看了眼上面的名字，走到一旁接起。
怀桑坐在沙发上，听着他打完电话才开口问道：“都过年了，怎么公司还有这么多事？”
胡黎申略无奈道：“年后南江就要动工了，董事会那边很重视，打算这几天碰下头，过了年好跟中粤那边商量置换股权的事。”
南江这次融资重组，中海占比额提高，变得跟中粤一样，自然十分重视。
怀桑抿了口酒，没有说话。
胡黎申看她一眼，“前两天赵商年找到我，问你名下那百分之二股权的事，还有周丙仁。”
怀桑道：“你也怀疑我是故意不说？”
胡黎申摇头，“你手里只有百分之二的股权，就算是你拿了，也做不了什么。”
“可如果这百分之二的股权置换到三方任意一方的头上，他就有可能成为最大的股东，不是吗？”
这也是赵商年跟周受安为什么一直不遗余力要找到她的原因。
胡黎申没有否认，“的确，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南江的市值要远低于股票估值，如果后续没有技术支持，很可能会形成一个困局，不光短时期内没有赢利，还会因为研发耗时耗力，投入大量资金，不过周丙仁跟赵金山一直坚信有原始盘，他们找了很久，这也是南江一直停工至今的原因。”
怀桑抬头看着他，“停工不是因为工地上害死了人才造成的吗？”
胡黎申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尽量公平地道：“当年的事我查了，容总去世后，顾成邺想用技术置换股份，赵金山跟周丙仁商量了一下，觉得他要的有点多就没有答应，顾成邺这才恼羞成怒从工地上一跃而下，造成了悲剧收场，这一切都是意外。”
怀桑抿着唇，脸色罕见的变了颜色，“你觉得这只是意外？”
“警察认定是这样，事实也的确如此。”
怀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从表面上来看，这的确是意外。
这也是为什么事情发生至今，怀桑从来都不提起的原因。
可她心里明白，造成这个意外的原因，是中海跟中粤之间残和酷的竞争，还有资本世界里从上到下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