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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你,你真要去啊?”林妈妈现在对司家就没什么好印象,对林思思也没什么好感,满心失望。

这会儿林思思可是要跟女儿以前的未婚夫结婚,居然还让她过去,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她是真不愿意让女儿看到那样的场面,对她太残忍了。

司念数了数,随即将一把大团结收到包里,闻言,笑了笑:“去啊,为什么不去呢?”

人家都主动约她过去了。

她还要等着看好戏呢。

就算是不叫,司念也会去的。

不仅她去,林家人说不定也会去。

看女儿的样子,林妈妈费解,怎么她的未婚夫要跟别人结婚了,她还这么高兴呢?

……

周越深是下午过来的。

手里提着水果和一些吃食。

司念正好出来打热水,和他对上。

周越深望着她,嗓音低沉:“妈怎么样了?”

司念道:“挺好,不过医生说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周越深点了点头,上前将水果袋子递给她:“杯子给我,我去打。”

司念没拒绝,接过了袋子,又把杯子递给他,“喏。”

两人的指尖碰到,他多看了她一眼。

司念表情平静,已经不是那个碰一下手就会脸红的人了。

她往病房走了进去。

周越深站在原地两秒,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忽地勾了勾唇轻笑,随即掉头去打水。

他今儿个穿着倒是和往常不太一样,总算不是白背心了。

手上戴着的手表,格外显眼。

高大的身形站在水房打热水,微微垂眸的时候,眉眼冷峻凌冽,侧脸分明。

惹得周围的人和护士都多看了他好几眼。

“哎,小伙子,我记得你,昨儿个和别人吵架那个是你妹妹?长得可真标志啊,人也勇敢的很,换做别人,可没这个勇气。”

周越深掉头,是一八卦老太太,穿着病服,这会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枯树般的手中捏着一个杯子,颤颤巍巍的。

周越深让开位置:“她是很勇敢。”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村里其实见得也多。

但是敢这样做的,只有她一个。

别说别人,周越深也是相当吃惊的。

当然,他也认同司念的决定。

在众人好奇看过来的视线中,周越深又道:“不过,她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妻子。”

说罢,也不顾众人吃惊的表情离开了水房。

也是,周越深再怎么样也三十了,长得高头马大、成熟稳重。

而司念却不过十八岁,正是年轻貌美的年纪,看着也不大,整个人都俏生生的。

谁都不会相信她和周越深是夫妻关系。

……

周越深进了病房。

司念正在剥橘子,同林妈妈说话。

嗓音婉转。

她坐姿笔直,身形优美,侧脸精致。

纤长的眼睫时不时的颤动。

像是蝴蝶。

林爸爸靠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周穗穗已经被打发回去了。

这医院不大,每天来的病人都多,本来就没位置,所以家属陪同也是很累的。

加上明天要赶场了,现在林妈妈没办法帮忙,只能让周穗穗一个人出摊。

她也不可能因为自己这个病,连生意都不做了。

正好林爸爸腿脚不方便,做不到什么事情,在这里帮忙看着。

看着女儿女婿都来看自己,林妈妈心里很是欣慰,又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留了一会儿,同她说了一些话。

担心家里的孩子,看天色不早了,林妈妈也忙着让两人快回去。

还说道:“你们以后不用来送吃的了,我跟你爸找了人帮忙,以后在医院食堂吃,便宜的很。”

“大老远的送吃的过来,多辛苦啊。”

最终在林妈妈的碎碎念当中,司念和周越深离开了医院。

司念跟着男人出了门,没看见车,有些惊讶:“你的车呢,你咋来的?”

周越深看她一眼:“我早上送货去城里,把车留在了那边,你哥每天都要去练车,等他回来再开回来。”

司念懂了,心情却有些复杂:“周越深, 你干什么对我家里人都这么好?”

要知道考驾照,还是货车驾照,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而周越深不仅让他哥哥去学,还把车留在那里给他,知道她哥哥是那种为了省几块钱宁愿走几个小时路的人,反而自己打车回来。

老男人看起来面冷心硬,可实则却比谁都好。

司念甚至都有些怀疑书中的描写了,为什么总是写他难以接触,写他性格冷漠呢。

周越深怔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司念会问这个问题。

他垂眸,盯着她的眼睛,半晌,在司念疑惑的目光中,才开口:“因为他们是你的家人。”

说罢,他似乎又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遂自然道:“而你.....是我的妻子。”

司念眨了眨眼睛。

“因为我?”

周越深微微颔首:“是,因为你。”

……

回去的路上,骑的是司念的自行车。

司念坐在后面,抱着男人精壮的腰。

周越深高大,骑着自行车很轻松。

即便是司念坐在后面,也毫无一点压力。

司念没有第一次坐在他的摩托车上的羞涩,大大方方的抱着身前的男人,一双漂亮的眼睛左看右看。

镇上倒是人比较多,卖吃的也多。

司念左看右看的,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几个小家伙带回去。

正巧瞧见一堆小孩子围着一处,忙扯了扯周越深的衣服:“周越深,我要买那个。”

自行车停下,司念下车。

周越深也下了车,推着自行车同她走过去。

瞧见是一个老人正在卖糖人呢。

司念盯着老人的技术,栩栩如生的,说:“小寒换牙后就没让他吃糖了,我想给他买点儿。”

小家伙生怕牙疼,所以就算是司念有时候瞧着他可怜,给他一两颗,贪吃的孩子都能忍着不要了。

只能馋嘴的盯着妹妹,还是怪可怜的。

司念想着,买这个回去给小寒,他指定高兴。

于是问身旁的男人:“周越深,小寒属什么的?”

周越深想了想,嗓音低沉:“龙,十二月底生的。”

“小东和瑶瑶呢?”

“小东属虎,瑶瑶属羊。”

司念点了点头,望着卖糖人的老人家道:“爷爷,给我画这三个。”

“得嘞!”

两人站在一群小孩子中,格外突兀。

一旁却忽地有人开口:“你,你是周,周同志?”

两人侧头看去,却见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

她手中牵着个十来岁的孩子,明显也是来买糖人的。